“空見大師你好,我是李自成的朋友,也是蒼林寺的保安司功德。”
這會兒,司華悅學乖了,直接報上自己的名號,省得再被當成陌生騷擾電話給掛了。
“阿彌陀佛,司華悅你好。”一聲佛號,一聲真名,仿佛是在提醒司華悅,出家人不打誑語。
司華悅心道,佛祖管的是你們那樣的正式工,不管臨時工,像我這樣的俗人保安不在佛祖的管轄范圍內,小小地撒個謊,佛祖不會怪罪。
“空見大師你怎么樣?病好了嗎?現在寺廟被封了,你和你兒子住在哪?”司華悅一疊聲地問。
又是一聲佛號之后,對方沒了音兒,大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好一會兒,李自成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誒,你還活著啊?”
“去,個該死的,上來就沒句好話,害我白替你和你爹擔心了這么些日子。”司華悅直接給嗆了回去。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你怎么樣啊?我前些天一直打你電話,總提示說關機,我還以為你掛了。”
看來甭想讓他這狗嘴吐出昂貴的象牙來。
“你繼續用這種口氣說話,我早晚得被你詛咒掛了!”司華悅嗔道。
“好吧,我就是想問你,笑天呢?你是不是把它自個兒給丟在寺廟里了?那里現在被封鎖了,什么吃的也沒了,我又進不去,它早晚就得餓死了。”
說到最后,李自成的聲音里透出一股子哭腔。
被李自成這一提醒,司華悅猛然想起來還被關在籠子里的笑天狼,丟給李自成一句“我這就去找它!”就掛了。
問過范阿姨才知道,笑天狼被安置在后院的草坪,本來司華誠打算帶它去寵物醫院清理下毛發衛生的,可這家伙見了陌生人就齜牙咧嘴兇相畢露。
司華誠擔心會傷著寵物醫院里的人,索性就丟在一邊,等司華悅去清理。
看著一身臟污的笑天狼,司華悅有些心疼,發現它面前飯缽里的飯菜紋絲未動。
見到司華悅,笑天狼噌地一下站起身,在籠子里打著轉,嘴里發出嗚嗚聲,像個撒嬌的孩子似的一個勁地討好司華悅。
回到廚房,見范阿姨正在做午飯,司華悅在廚房里一陣翻找,找到一些醬牛肉和范阿姨剛炸好的獅子頭,還有一整個荷葉雞。
然后又提了一瓶水過來,安撫著笑天狼吃喝。
“你先在籠子里委屈下,等我帶你去寵物醫院清理干凈了,就放你出來哈。”
給司華誠撥了個求助電話,沒一會兒,一個司機開著一輛搬家用的那種帶集裝箱的車進來。
將吃飽喝足的笑天狼放到車廂里,然后一路拉到附近一家看起來規模挺大的寵物醫院。
在司華悅全程看顧下,寵物醫院里的工作人員廢了好一番力氣才將笑天狼清理干凈。
看著煥然一新的笑天狼,司華悅發現它酷斃了,尤其是那雙與眾不同的紅色眼睛。
司華悅不禁生出霸占笑天狼的心思。
也因此,她對笑天狼愈發地好,在寵物醫院里,給笑天狼買了好些狗糧、零食和化毛膏,還有繩套、嘴套、爪子套、小衣服等,
一大堆的東西里,只有食物最當笑天狼的意,那些套子和衣服,它嚴厲抗拒。
回到家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了,司文俊和褚美琴早已吃完午飯回房午休了。
她帶著笑天狼悄悄地穿過一樓客廳,來到前院的草坪,將剛給笑天狼買的狗窩安置到一樓外陽臺的屋檐下。
草坪東南方向是一條人工河,里面有很多鯉魚,秋天了,河面上的荷葉早已枯萎敗落。
但笑天狼對河里的魚很感興趣,獨自蹲在河邊看著里面的魚兒游來游去。
玩了沒一會兒,司華悅的手機響,看了眼來電顯示,大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