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儀式舉行完了以后,前來道賀的人,除了那三個武僧,其他人都陸續道別離開,包括那些孩子們的家長。
馬大哈兄弟則直接去了旁邊的足療店,司華悅還以為他們倆是仗著房東的身份去打秋風的。
誰知,沒一會兒,里面傳出了吵嚷聲。
過去一看,原來馬大哈兄弟是要提前終結合同,攆人走。
司華悅不解,馬哈悄悄告訴她說,這是馬達的主意,他聽說那三個武僧沒有落腳地兒,就動了心思,想把這足療店給武館當宿舍用。
司華悅一聽樂了,足療店上下兩層,面積雖然僅有一百三十多平,當宿舍和廚房用足夠。
這店里的老板是女的,員工也都是女的,大冬天的,穿著袒胸露背裝,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男人跟女人吵架,除非動手,一般都是男人落敗。
但司華悅是女的,不管對方來軟的還是來硬的,她都有辦法接招。
誰知,這老板娘是個軟硬不吃的,上來就要動手。
司華悅直接握住那老板娘摑向她臉頰的手,一個翻轉,將那女人的手反剪壓到后腰,將人摁在沙發上,用膝蓋頂住她的后脖頸。
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今天第一個登門來給我們武館道賀的是奉舜市刑警大隊的顧大隊長,你這里具體在經營什么,你知,我也知。”
那老板娘的臉色變了變,不再掙扎,司華悅滿意地續道:“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自己搬走,不然我舉報你,讓你沒法正常營業,天天被警察登門光顧,把你的老客都嚇跑!”
司華悅早就想把這個店里的人給轟走了,因為她一早就發現這里是掛羊頭賣狗肉。
離的遠還好說,這就在隔壁,武館里不是孩子就是和尚,守著這么家污穢的店,著實讓人鬧心。
從足療店出來,司華悅接到顧頤打來的電話,說,袁石開在看守所里自殺了,服毒。
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死透了,現在正在追查是誰將毒給他的。
司華悅不相信袁石開會自殺,他生未必歡,但絕對是屬于那種寧肯賴活著也不愿意去死的人。
不然也不會被人砍了兩根半的手指還頑強地活著。
今天對于司華悅來講是一個大喜的日子,卻接到這樣一個讓人心情沉郁的消息。
袁石開可真會挑日子,老黃歷說今天忌行喪和安葬,他這是和自個兒過不去,選這樣一個不適合死亡的日子自殺既遂。
真有地獄的話,估計他輪回都成問題。
他的兄弟姐妹早些年就已經不來往了,他僅剩的兩個親人便是袁禾和袁木。
袁禾在監獄,袁木的案子據說剛進入審判階段,還羈押在看守所里。
錢是他畢生惡念的源頭,痛苦的火引,為了錢,他出賣良心和自尊,坑害自己至親的人,最終,他連個給他收尸的人都沒有。
陰暗的人,必然死在陰暗的角落。
一個星期后,足療店騰空,馬大哈兄弟雇了家政的人過來仔細地清掃一番,該扔的扔,該拆的拆,找了幾名裝修工,將廚房擴建。
然后買了幾張上下鋪的實木床擺進去。
這樣一來,武館里就不用生火做飯弄得烏煙瘴氣的了。
想著下一批學員如果有遠道來的,人數不是特別多的話,可以給解決食宿的問題了。
那三個大和尚被李翔給喊了來,他們來了以后,馬大哈兄弟徹底不露面了。
不過這三個大和尚在教授武功方面,比馬大哈兄弟可專業多了,也非常有耐心。
甚至就連司華悅都可以忙里偷閑,帶著笑天狼到處溜達。
李翔說是武館的經理,但武館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司華悅拿主意,不管遇到什么事,李翔都要問過司華悅的意見后,再做決定。
到最后,干脆什么事都由司華悅管,他則跑去當教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