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李翔看起來怪怪的,總是有意無意地躲著司華悅,司華悅搞不懂這家伙是怎么了,許是被褚美琴的相親宴給鬧的。
上午十點半司華誠來了,司華悅直接帶他去旁邊的足療店二樓。
一樓的兩名廚師正在忙著做午飯,二樓沒人。
靠窗的大屋是李翔爺倆的臥室,里面收拾得干凈整潔。
吩咐笑天狼在門口把守,司華悅和司華誠兄妹倆進入房間。
“袁木的律師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想給她找?”司華悅開門見山地問。
“是,”司華誠倒也坦誠,“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一個能對自己母親和弟弟下毒手的女人,被判死刑是罪有應得。”
司華悅翻了個白眼,心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去死,和袁木的作為還有什么區別嗎?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和劉阿姨的關系的?”司華悅問。
“在她出事前兩天,本來那天我打算去見她的,可我沒做好心理準備,就想著再過兩天的,誰知……”司華誠垂下眼,隱去眼中的傷痛。
“有些事不是靠自責就能改變,人都已經不在了,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拉,沒用!”司華悅勸慰。
“你怎么突然想著要給袁木請律師?你不是一直都恨不得她去死嗎?就因為袁禾的一句話,你就改變想法了?”再次抬起頭,司華誠眼中一片淡然。
“哥,”司華悅重重地嘆了口氣,黯然道:“你讓人去查的僅僅是你跟劉阿姨的關系嗎?沒查袁禾姐妹和你的關系?”
問完這句話,司華悅嘴唇抽緊,盯著司華誠看。
司華悅凝重的神情讓司華誠的眼皮一跳,他跟劉笑語的關系是母子,那跟袁禾姐妹的關系自然就是兄妹了,這有什么好查的?
“劉阿姨留下來的那封遺書內容袁木大致能背下來,我已經錄了音。”說著,司華悅從上衣兜里拿出那枚錄音紐扣遞給他。
“這里不適合說這些事,你回去后自己聽吧,記得聽完了,把這紐扣還給我,我還得送給袁禾聽。”
司華悅希望司華誠聽到這段錄音以后不至于太難過,太自責,整件事,若說受傷害最大的,當屬司華誠。
第二天,司華誠給司華悅發來一條信息:律師已經請了,今天下午就會去看守所跟她辦理手續,至于二審能不能改判,我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了。
司華悅很想給司華誠打個電話,再安慰他一番,可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只有當事人自己去接納并消化。
袁木的事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二審法院受理上訴的審結期限為兩個月。
不管結果如何,起碼,他們該做的都做了,無愧于心,將來提起來不會后悔便罷。
吃夠了外面的飯,下午,司華悅給唐老爺子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她晚上過去吃飯。
這一次,她給唐老爺子家買的是床上用品,上次去的時候,她見過唐老爺子床上鋪的和蓋的明顯都是很多年以前的。
家里沒個女人,這種東西倆大老爺們也就將就著用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唐老爺子沒喊邊杰來,估計是已經聽說他們倆分手了,醫院里女人多,有點什么事就滿院皆知。
今晚唐老爺子沒下面條,說是山里棍吃完了,老爺子包的灌漿包。
司華悅咬了一口就拿不下嘴,這味道簡直比正宗的狗不理都地道。
為了試探唐老爺子,司華悅先是可憐巴巴地從吃不上飯開始說起,把個范阿姨和褚美琴給說的一文不值。
最終,唐老爺子答應去他們家當保姆,老人也看得開,說趁自己現在身體好,給兒子孫女多積攢點錢。
飯后,連吃帶拿,司華悅給司文俊和褚美琴也捎了一些灌漿包回去,讓他們倆品嘗下唐老爺子的手藝。
誰知,到了家以后,發現司文俊和褚美琴還沒回來。
范阿姨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發呆,桌面上擺放著已經做好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