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話說的,難不成我是頭母老虎?司華悅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待回頭,人已經走遠了。
經過剛才找瓶子的事,李翔把送花給司華悅這件事給忘了。
聽到肖主任的這番話,他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總覺得肖主任是意有所指。
司華悅本來還在心里琢磨著會是誰給她送花,瞥見李翔那張跟煮熟的螃蟹似的臉后,她便明悟地抿了下唇角。
毛盾對這些凡俗的事根本就不感興趣,他急于知道李翔喊他進來有什么事。
李翔努力調整好心神,走到沙發坐下,這個角度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大街。
“剛才我們仨只顧得高興找到了那個東西,卻忽略了一些別的問題。”李翔說。
其實不用李翔說,司華悅也覺得這里面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
她看向毛盾問:“你是怎么發現那個椅背上有個破洞?以前怎么沒發現?”
毛盾摸了把禿腦殼,說:“那個板凳平時也沒什么需要維修和護理的地方,來鍛煉的人,也沒人往那地兒坐。”
原來,今天大和尚在維護器械的時候,瞥見推肩椅的坐墊上不知被誰粘了塊口香糖上。
他擔心一旦有人坐上去會弄臟褲子,就用手指頭去摳,結果不小心把椅子給碰倒了。
扶的時候,他的手恰好放在那個小瓶子所在的位置,他就順著那個位置摸索,結果就被他給發現了。
“口香糖?”司華悅不禁有些疑惑,放口香糖的人到底是故意放在那臺推背椅上的,還是無意識的無公德行為?
如果是故意的,那就表示那個人是用口香糖做記號,事后讓別的什么人過來取走里面的東西。
“口香糖呢?”司華悅問。
“丟垃圾桶了。”毛盾問:“要去找出來么?”
司華悅嗯了聲,毛盾忙起身去二樓。
武館里有監控,司華悅對李翔說:“走,我們倆去監控室看看昨天的監控記錄。”
李翔凡事依賴司華悅慣了,聽話地跟在她身后,出門前,偷偷看了眼司華悅桌面的花,為自己的傻帽行為感到懊惱。
負責內勤的江哥本來是被安排在辦公室里跟李翔和司華悅在一起辦公,大概發覺到了什么,他借口監控室里空桌子多,就搬到這里辦公了。
這樣一來,倒也省了專門聘請一個看著監控的人了。
“誒,司教頭、李總。”聽到門響,正在悶頭整理賬冊的江哥將花鏡摘下,忙站起身跟李翔和司華悅打招呼。
“江哥,你給調出昨天的監控來。”司華悅說。
快進,除了早上開門時有兩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來騎過一會兒動感單車,其他時間都是些小學徒進去玩耍,并沒有人靠近過那臺推背椅。
切換到今天早上的監控,他們所見的跟毛盾講述的一致。
從這段監控錄像中,他們唯一收獲到的信息便是,那臺藏東西的推背椅起初并非放下外圍,而是在中間位置。
毛盾發現上面有口香糖,摳倒后,給搬出來的。
司華悅不死心地又看了再前一天的錄像,還是沒有發現是誰放的口香糖。
這就奇怪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毛盾的聲音,找到口香糖了。
司華悅只得離開監控室,找一個干凈的塑料袋將臟兮兮的口香糖裝進去。
李翔的手機響,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后接通。
“爸,怎么了?”
司華悅清楚地聽到那邊閆主任在問:“他們去你那兒拿到東西了沒有?”
此刻距離疾控中心車離開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個半小時。
司華悅直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