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里,入監隊的兩個值崗女犯和仲安妮被綁在一起,坐在床上。
另外一個身穿警服的短發女人正在這個屋子里來回踱步緩解寒冷,看著她們仨。
進去后,馬尾女人一把將床上的那床破被子抽出來。
“還得多久才能離開?冷死了!”短發女人問。
“說是還要一個小時左右,我估計用不了那么久,那女的看著快不行了。”馬尾女人說完,拎著被子走出去。
坐在床上的仲安妮和另外兩個犯人的嘴里都塞著她們各自的襪子。
聽到那兩個女人的對話,仲安妮瘋狂地扭動身體,徒勞無功地試圖掙脫開捆綁去隔壁營救袁禾。
短發女人一腳踹到她的心口窩,“瑪德,老實點!”
被她這一踹,三個人一起躺倒到光板床上。
而袁禾那邊的兩個防護服男人在馬尾女人離開后,附在袁禾耳邊小聲說:“對不住了孩子,堅持住,這是解藥。”
說著,他將一個小瓶子塞進袁禾的囚服兜里。
袁禾此時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但她依然堅定地點點頭,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眼前這兩個男人。
……
“你踏馬個死胖子,不就是只狼嗎?看把你嚇得那慫樣,白長這一身胖肉!”
這邊司華悅好一頓掐人中,拍臉,捏鼻子,終于將楊大胖子給鼓搗醒。
楊大胖子醒來后,首先對上的就是趴在她身旁好奇地盯著她看的笑天狼的那對紅眼珠子。
咯——
她嗓子眼里打出一個大大的嗝,眼珠子一翻,又想暈倒。
司華悅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將她拎起來,“再敢暈過去,我直接把你大卸八塊,當宵夜喂狼!”
頭皮的刺痛和司華悅的恐嚇讓楊大胖子強打精神,集中注意力努力不讓自己再暈過去。
扭過頭不去看笑天狼,一點點磨蹭著坐到病床的最里邊,盡量拉大與笑天狼的距離。
“你來就來,咋還帶個大寵物來呢?”她滿含委屈地說。
司華悅的到來,她只有驚,沒有喜,因為她清楚司華悅這輩子永遠都沒有穿警服的機會。
如果司華悅穿著常服進來,或許她會因重逢而感到無比喜悅。
但此刻她笑不出來,一則司華悅來的時間不對,二則,袁禾被兩個陌生的獄警帶走。
聯系起來一分析,她直接將那倆獄警歸類為假獄警,與眼前這個司“獄警”是一伙的。
可一想又不對,司華悅跟袁禾的關系,監獄里上到獄警,下到犯人,哪個不知道?全天下的人會害袁禾,司華悅也不會。
“袁禾呢?你跟她不是聯號了?那你的聯號呢?怎么就你自己在這兒值崗?”
見楊大胖子眼珠子不停地轉,司華悅懶得去研究她的想法,拋出一堆問題問她。
“我跟袁禾還是聯號,她今晚被兩個獄警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