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醫務室里值崗,跑我們禁閉室來干嘛?”
來開門的是入監隊值禁閉室崗的女犯,叫張雪娟,司華悅還記得她。
門僅敞開了一條縫,張雪娟探出半拉腦袋,她嘴上說著話,卻擠眉弄眼地沖門外的楊大胖子示警。
司華悅躲在張雪娟的視線死角,她知道,禁閉室的門后肯定躲著人,不然張雪娟不可能有這種表情。
入監隊在禁閉室值崗的犯人看似很辛苦,但她們每次在值崗前都裝備精良。
頭上棉帽、身上棉衣、腿上棉褲和棉護膝,腳上棉靴子,手上棉手套,然后還要抱著兩個熱水袋。
冷的只有被關緊閉的人。
而張雪娟此刻的臉色發白,唇發紫,這明顯是太冷造成的。
“醫務室那邊有急診,袁禾離開好一會兒了,我哪哪兒都找不到她,想著來這里看看她在不在。”
楊大胖子將之前司華悅教給她的那套說辭對張雪娟講了遍。
“沒有,她沒在這里,你去別的地方找吧。”張雪娟說完,一臉焦急地看著楊大胖子,擔心她沒有看懂她剛才的求救表情。
楊大胖子哦了聲,余光發現司華悅在對她打離開的手勢,便后退了步,將禁閉室門的位置讓出來。
不及里面的人關門,笑天狼蹭地一下撞開門沖了進去。
笑天狼被司華悅大魚大肉養得有些肥壯,力氣也是出奇地大。
它這全力一撞,毫無防備站在門口的張雪娟發出一陣尖叫直接滾下臺階。
門后的人似乎也被撞得不輕,司華悅能聽到那人發出一聲痛哼,女的。
“回去!”司華悅對楊大胖子吩咐了句,直接跟隨笑天狼沖了進去。
但她沒有立即下臺階,而是拉開門,看向門后的人。
那是一個穿著警服的短發女人,鼻子紅腫不堪,大股大股的鼻血從鼻子里往外冒。
她手里拿著一把槍,看到司華悅后,她不顧抹鼻血,雙手緊緊地握著槍柄,將槍口對準司華悅。
“你……”她似乎想說什么,但一張嘴,鼻血就流進嘴里,索性不說話,就那樣和司華悅倆對峙。
剛看見槍口對著自己時,司華悅有些慌,見這女人居然沒有立即開槍,她嘴角一勾。
“你失去先機了笨蛋!”話出口,她手里憑空多了一把針管。
在甩出針管的同一時間,她身體伏低,躲過了那發子彈。
而那個女人卻沒能躲過司華悅甩進她眼睛里的針管。
針管上的針頭又粗又長,是那種采血用的大針管。剛才在醫務室的時候,司華悅隨手從里面順出來的。
那女人僅發出一聲悶哼,任由針管在眼珠子上隨著神經震顫。
疼痛使她的雙手抑制不住地顫抖,但她依然緊緊地握著槍,瘋狂地沖司華悅的方向開槍。
顯然,這也是一個受過特殊訓練的狠人。
司華悅早在她開出第一槍的時候,便瞬移至她插著針管的那一面的身側。
她左腳踮起,右腿屈膝,猛地一踢,準確無誤到女人眼上的針管,將整個針管踢進女人的腦子里。
在女人倒地前,她將女人的槍踢進緊挨著的一間空禁閉室里。
短發女人身體抽搐了下,然后直直地往后仰,頭上腳下地倒到臺階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