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不等他們說話,顧頤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說:“孫副主任,果然是你!看到你平安在這兒太好了,你先把人帶走,回頭我再親自過去找你。”
孫副主任嗯了聲,對袁禾說:“走吧孩子。”
袁禾氣色越來越差,她深吸一口氣對孫副主任說:“孫叔,我這個朋友也中毒了,應該比我厲害,麻煩你一會兒能不能幫她也看看?”
孫副主任扭頭看了眼仲安妮,“好吧,一起過來看看吧。”
隨孫副主任一起離開病房的還有李翔、太極男和負傷的笑天狼。
由于在監控里已經看到過抓捕初師爺的整個過程,寧恕知道,今天如果沒有司華悅、仲安妮和袁禾等人的密切配合,監獄里的犯人和獄警或許已經遇難。
“去二樓吧,那里的醫療儀器多一些,環境也好一些。”在司華悅等人經過她身旁時,寧恕說了句。
醫務室的值班獄警忙引他們一行人來到二樓。
疾控中心那個年輕的醫生給袁禾打上吊瓶后,與孫副主任一起為仲安妮檢查。
說是這里的儀器設備多,可仲安妮的情況過于特殊,必須得帶到疾控中心去,用專業的設備檢查后,才能確診她到底是中的什么毒,是否具有傳染性。
“這里的條件有限,我沒法給你確診。這樣,你們在這里等一下,我到樓下去找一下負責人,看看能不能把你帶走。”
孫副主任說完站起身,對那個年輕醫生說:“你趕緊跟閆主任聯系,將咱們倆的情況匯報給閆主任知道,然后問一下閆主任,能不能有辦法幫這個女孩辦出保外就醫的手續。”
一聽保外就醫,司華悅趕忙尾隨孫副主任走出病房。
“孫叔,麻煩你能把袁禾也一起給辦出去嗎?”司華悅懇切地問。
“好。”對司華悅,孫副主任滿含感激,救命之恩,他正在愁著不知該如何答謝。
保外就醫手續不是說辦就能辦出來的,但疾控中心閆主任的話,整個奉舜市,上到大領導,下到各機關企事業單位的小領導,誰都得給他三分顏面。
因為他的醫術,別說是在奉舜,就算在全國上下都是首屈一指的。
他只說了一句話,“這兩個女犯體內的毒具有傳染性,需要立即辦理出獄手續,來我們這里解毒并研究。”
出具了一份書面證明,然后第二天下午,袁禾和仲安妮雙雙被帶出了監獄。
這都是后話。
忙忙活活到了八點十分,司華悅的手機響,拿出一看,唐正陽。
“哎呀,我把他給忘了。”
接聽后,司華悅對唐正陽說:“唐醫生,你等下。”
然后告訴袁禾這是唐正陽的電話,直接將手機給了袁禾。
或許是顧頤關照過了,醫務室的獄警沒有跟在這里監督他們幾個,所以,袁禾聽完電話以后,仲安妮接過去,給她奶奶打了個。
仲安妮和仲安娜是堂姐妹,奶奶自然是同一人。
老太太耳背,仲安妮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聽著老太太的聲音一個勁地落淚,不停地喊奶奶。
幸虧今天是禮拜天,仲安娜在家,給仲安妮做了傳話筒。
司華悅清楚地聽見那邊老太太哭泣的聲音。
原來,仲安妮的父親死了,尸身上帶有劇毒,被軍方當場給焚燒了,通知家屬前去領骨灰。
仲安妮沒有哭出聲,下唇被她咬出了血,雙肩劇烈顫動著,瘦削的背影讓人看著格外心疼。
打完吊瓶的袁禾輕輕地坐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輕拍著安撫她。
失去至親的痛,袁禾深有體會,兩個可憐的女人相顧無言,默默地流淚。
本來楊大胖子也想給家里人打個電話的,見仲安妮這樣,她也沒了興致,干脆用司華悅的手機給她母親發了條問候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