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跟你說了嘛,不確定,我就是憑著女人的直覺。”司華悅不耐煩地說。
“女——人!”顧頤將這倆字咬得意味深長,仿佛司華悅是個冒牌貨。
司華悅之所以這么晚想起來趕去大昀,就是因為她晚上睡不著,將之前的一些事情聯系起來分析了下。
袁木從劉笑語處偷的錢,到現在警方也沒有找到。
當晚袁木從奉舜離開后,直接搭車趕去了大昀,期間也就去了趟銀行。
但她并未將所有的存款都存進銀行卡,而是僅存了一萬。
之后她就去了劉笑語家的別墅把她的親弟弟給殺了。
從別墅逃出來以后,她就直接去了單窶屯,而那時候她包里的錢已經不在了。
這表明,她的錢極有可能就藏在別墅里。
盡管事后警方在別墅搜查過,但一個人藏東西,一百個人找不到這句老話不是白說的。
現在劉笑語的遺書不見了,連袁木自己都認定她是司文俊的女兒了,錢以后有的是,可她依然不肯將當日的藏錢地點供出。
這說明什么?說明她要么為自己留后手,要么她那日藏起來的恐怕未必只有錢。
當初謀害袁禾和劉笑語以及袁石開,憑她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她一直有初師爺在暗地里幫忙。
現在她人都已經被判死緩入獄了,初師爺為何不放過她?
而劉笑語的房子里鬧鬼,這說明那房子有問題,“鬼”是不想有人靠近那房子,更不想有人將房子賣了。
最難賣的是什么房?自然就是鬼宅,誰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買個鬼宅進去住。
假設當日袁木將錢藏進了鬼宅,同時藏進去的還有母毒。
然后那鬼宅開始鬧鬼,鬼說不定也是在里面找東西。
而初師爺向司華悅打出感情牌,以給仲安妮解毒為交換條件,讓她把袁木給殺了。
這是為了滅口,這也說明,鬼宅里的鬼,跟初師爺不是一路人。
想通了這些事以后,司華悅暗惱自己竟然委派高師傅和魯佳佳過去聽“鬼音兒”。
越想越擔心,便連夜將顧頤從被窩里喊起來,開車直奔大昀。
一路上她在心里祈禱,希望高師傅和魯佳佳不要進入鬼宅,只在外面聽聽鬼哭就好。
哪知,魯佳佳立功心切,一個語音信息徹底將司華悅的祈禱粉碎。
司華悅能聯想到的,顧頤自然也會聯想到,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忙著審理單窶屯落網的一干人犯,沒有像司華悅那樣去分析袁木的事。
現在聽她這一說,顧頤也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忽略了這么重要的一個環節。
向門衛出示了他的警員證后,顧頤直接將車開了進去。
劉笑語家的柵欄門開著,里面的防盜門卻是關閉的。
司華悅當先下車,拉了把防盜門,打不開,從脖子上將項鏈解下來。
項鏈上掛著司華誠給她的那把萬.能鑰匙,她非常寶貝,直接當成了項鏈吊墜,當然了,項鏈并非是什么金銀材質,而是一根普通的繩子。
門開,司華悅當先進入,可剛踏上玄關通往客廳的臺階,斜刺里一只蒼白枯槁的手伸出來。
看了眼正對著自己腦門的黑洞洞的槍口,司華悅暗惱自己太過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