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昀疾控中心得到奉舜閆主任的緊急求援電話后,與大昀市立醫院組成臨時防控救援小組,派出醫護和車輛,與警方匯合,將相關人等帶往奉舜。
凡今晚參加行動的警員全部被請到當地疾控中心,進行體檢后隔離觀察。
劉笑語家所在的小區居民連夜進行體檢和排查,并對整個小區進行全面消毒處理。
放下大昀不提,司華悅他們這一行人連夜趕回奉舜,中途沒有任何停頓,直奔疾控中心。
疾控中心已全員就位,嚴陣以待,一行警車和救護車開進大院后,立即便有身穿防護服的工作人員上前消毒。
閆主任一晚上覺都沒睡,在接到司華悅的電話說有可能會帶回來一份母毒后,就一直處于亢奮狀態。
盼星星盼月亮地終于將司華悅他們盼來,拿到母毒,他開心得像個孩子似的,將一院子的病毒攜帶者丟給杜主任,帶著他的科研人員直奔毒檢室。
被顧頤他們帶來的不僅是那倆瘦男人,還有始終昏迷未醒的高師傅、魯佳佳和保安陳哥。
回到疾控中心后,在顧頤等人都在隔離體檢時,司華悅僅將隨身衣物脫下消毒處理一番,換上干凈的保安服后,便直接去了負三層。
當值的醫生見她來,大吐苦水,告笑天狼的狀,說它太愛管閑事。
問過之后才知道,原來今天閆主任給仲安妮檢查后,決定給她換一份藥試試。
笑天狼大概聞著藥物跟以前的氣味不一樣,堅決不讓醫生更換,還差點把負責打點滴的護士給咬了。
醫生告狀,笑天狼訴苦,一個勁地沖司華悅低嗥,嫌司華悅出去不帶著它。
司華悅安慰完人,安慰狼,護士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閆主任要求換的藥給仲安妮打上。
司華悅來了,笑天狼才可以出去溜達溜達。
為了防止它拉尿在病房里,司華悅和李石敏會輪班過來接替笑天狼的工作,給它把身上的衣服脫下,讓它去外面的院子里瘋一會兒。
正如醫生的抱怨,笑天狼的嗅覺異常靈敏,換個藥都能被它察覺到,如果藥里想摻進其他的東西,比如毒,有它在,休想注入仲安妮的體內。
在這一人一狼的嚴密監視下,仲安妮雖未蘇醒,但也沒有惡化。
那天加害她的瘦猴男和助紂為虐的林護士像人間蒸發般,再未露面。
“安妮,你到底啥時候能醒過來呀?為了讓初師爺給你解毒,我昨天去監獄見了余小玲,以幫她翻案為條件,讓她殺了袁木。”
司華悅坐在仲安妮的右首,輕輕地揉捏按摩她的手臂。
“說實話,我并不想這么做,雖然我恨袁木,但還不至于恨到要她死的程度。”
仲安妮眼瞼微動,司華悅低垂著頭為她按摩并未留意到。
“可初師爺開出的條件,就是用袁木的命換你的命,只有袁木死,他才肯出手為你解毒。”
司華悅每說完一句話,仲安妮便會作出一點點回應,這一次是手指,動得非常輕,不留意看根本發現不了。
“你說你這如果能自己醒過來該多好,我也不必受那個人渣的要挾。”
司華悅輕嘆了口氣,搬著椅子挪到仲安妮的左首邊,繼續按摩。
笑天狼回來了,在門外嗚嗚叫著扒門。
這倒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每次都是司華悅出去喊它回來接班,有時候得喊好幾遍它才會不甘不愿地現身。
司華悅返身按了下病床旁的呼叫鈴,讓護士來給笑天狼開門。
護士看清呼叫的房間號,知道是司華悅,也不敢怠慢,快步走了過來,刷眼給笑天狼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