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安妮警惕地看向這二人胸前的工作牌,雖然不是林護士的名字,但她依然很緊張。
由此可見,她被人陷害昏迷的那天的經歷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笑天狼沒有任何應激反應,表明進來的這二人沒有什么問題,起碼不是冒名頂替,身上的氣味是笑天狼接觸過的。
經過一番細致的檢查后,醫生吩咐那個護士,將仲安妮的面罩吸氧改成鼻導管吸氧。
剛換好,走廊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閆主任帶著他的助手趕來了。
進來后,他徑直走向病床邊,問:“回來了妮子,怎么樣?有沒有頭疼或者頭暈的感覺?”
仲安妮微點了下頭,醒來后說得話有些多,這么會兒她感覺嗓子干澀得像是要冒火,強忍著不適費力地說:“有,但不嚴重,能忍受得住。”
閆主任滿意地笑笑,說:“好樣的孩子!”
接過醫生手里的病歷,閆主任快速瀏覽了遍,對司華悅說:“給她喝少量的溫水,眼下還不能吃東西,如果她身體能支撐得住,就扶著她在房間里活動下四肢,我先出去給她配藥。”
仲安妮從昏迷到醒來整一個月的時間,她身體素質本來就好,如果不是因為先前在監獄里中毒至深,時日又久,以她的身體,完全可以自己下床。
司華悅雖不懂,但也知道,長久不活動,人體肌肉容易萎縮,幸而仲安妮沒有昏迷太長時間。
來到飲水機前,她接了杯熱水,用兩個杯子來回倒,將水溫倒低。
搖起病床,讓仲安妮半臥,然后將水一點點喂她喝下。
“我扶你下來走走吧?”司華悅伸手準備扶仲安妮下床,手卻被她抓住,“華悅,不能殺人。”
司華悅一愣,“你都聽見了?”
“嗯,你每次來跟我說話,我都能清楚地聽到,我想回應你,卻使不上力氣,幾次三番后,我便只有當你的聽眾。”仲安妮說。
“你今天趕緊去趟監獄,告訴余小玲,不要讓她殺人,我們這些人都不容易,能活著離開監獄算是我們這些死緩的人最大的奢望。”
“好,”司華悅抬頭看了眼壁鐘,八點半,來得及。
閆主任藥方已經調配好了,外面護士正在忙著配藥,他再次回到病房,查看了下仲安妮的情況。
“閆主任,從大昀帶來的那三個人沒事吧?”司華悅不放心地問。
雖然她不需要隔離,但高師傅他們被送來后,直接隔離了,她見不到。
“初步看,他們中的毒不深,放心,沒事,人已經醒了,就是需要再觀察兩天。”閆主任說。
檢查完仲安妮的情況后,閆主任記掛著那份母毒,便又急匆匆地離開了。
想到高師傅的家人,司華悅猛拍了下腦袋,高師傅每次出車,若晚回的話,必然會給他老婆匯報,防止家里人擔心。
這一晚上沒回去,手機又處于關機狀態,估計他家人快擔心死了。
幸虧她當初管高師傅要了他老婆的聯系方式,她拿出手機撥打過去。
電話僅響了一聲對方便接聽了,可見高師傅的老婆一直將手機握在手里。
為防止他家人擔心,司華悅沒說高師傅中毒的事,只說高師傅現在在幫她辦事,一會兒讓高師傅給她回電話。
剛掛了電話,司文俊的電話打了進來,劈頭就問:“殺袁木的人是不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