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華悅由著電水壺喂她,有記憶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享受老母的伺候。
沒一會兒,閆主任小跑著過來,身后跟著杜主任。
閆主任呼哧亂喘地奔到司華悅病床邊,笑著問:“醒了小悅,有沒有感覺頭暈惡心?”
“頭不暈,也不惡心,就是覺得渾身沒力氣,還特餓,想吃東西。”司華悅說。
“昏迷了一整天,能不餓嗎?”說完,褚美琴看向閆主任,“現在可以吃嗎?”
“稍等會兒,我先檢查下再吃。”閆主任拿出聽診器開始給司華悅檢查。
杜主任拿出體溫計遞給褚美琴讓她幫忙給司華悅夾上。
忙活了五六分鐘,閆主任輕吐口氣,抿了抿唇說:“從醫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挨了動員劑后身體恢復得這么快的人。”
“那她怎么昏迷了那么長時間?”褚美琴不放心地問完,將柜子上的保溫瓶打開。
“她那不完全是因為藥物緣故才昏迷的,她是太長時間沒睡覺困的。”
閆主任說完,吸了吸鼻子,問:“哎呀,這么香,煲的這是啥湯啊?”
“什么湯也沒你的份。”褚美琴說完,自覺態度太差,接著來了句:“我們家大廚做的,改天你得空去我們家吃飯,別說湯了,菜做得也比外面有證的廚師地道。”
“誒,好,這可是你說的哈,這周禮拜天我就去,讓你家大廚多備兩雙碗筷。”
閆主任笑瞇瞇地說,電話響,他沖褚美琴和司華悅擺擺手,“有事喊我。”快步走出病房。
司華悅喊住準備跟隨閆主任離開的杜主任,問:“杜主任,我那個朋友怎么樣了現在?毒解了嗎?”
杜主任小心地瞥了眼一旁正在從保溫杯里往外盛湯的褚美琴,說:“解了,他們三個都沒事了現在,你放心吧。”
“高光國現在什么情況?”高師傅的名字。
“他也解了,我剛從他那過來,他還在嚷著要過來看你呢。”杜主任說。
“沒事就好。”
司華悅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剛準備問仲安妮的情況,褚美琴插言道:“行了,讓她吃飯吧,別沒被你們抽血抽死,再餓死了,你們賠不起我女兒的命!”
褚美琴看起來眉目平和,云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暗含警告。
杜主任趕忙陪著笑點點頭,“是、是,小司,你吃飯,吃飯……養好身體。”說完,低垂著頭走出病房。
也怪不得褚美琴出聲警告他們,司華悅這一次的獻血,跟抽骨髓差不多,這種情況下,按理必須讓家屬簽字才能進行。
可事發突然,別說是家屬了,就連司華悅也是連番闖紅燈才來得及救回高師傅。
那些跟隨司華悅一起趕到疾控中心的交警和司機們,在得知司華悅是為了救人才飛車,尤其是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出現后,他們都相繼離開了。
這件事雖說就這么過去了,但網上這兩天卻在瘋傳司華悅飛車的視頻。
不經意間,司華悅再次成為人們談論的話題,年輕人崇拜的偶像。
就在司華悅幸福地享受母愛喂食時,閆主任那邊卻在辦公室里接見一個神秘人。
“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不能拿她當誘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