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趁司華悅在用手機給閆主任打電話之際,他慢慢地將手探入懷中。
小刁醒過來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就是骨頭斷裂開的脆響,第二個聲音是人疼痛到極致的嚎叫。
他被這些聲音嚇得一哆嗦,殘留的困意頓時全消,茫然地看向對面的兩個人。
杜主任?司教頭?
他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定還沒醒,在做夢。
他再揉了揉眼,對面兩個人的動作變了,起初是杜主任跪在地上,司教頭從后面擰著杜主任的胳膊。
他從來沒見過人的胳膊可以擰出那種角度,即便那些雜技演員也扭不出來,感覺整條胳膊是個多余的假體,蜷在后腦,手掌無力地垂在腋窩下。
現在變成杜主任匍匐在地上,而司教頭手里多了一把槍。
槍?
他騰地一下站起身,眩暈感讓他眼前發黑,險些摔倒,他努力穩定心神,看向司教頭。
“司、司、司……”司了半天,也沒能喊出教頭來,是因為他覺得應該稱呼職位,應該叫司隊長。
司華悅只看了他兩眼,扭頭看向身后的羅哥,發現羅哥也有要蘇醒的跡象。
她終于放下心來。
“司、司、司隊長,”終于感覺舌頭是自己的了,小刁渾身戰栗著解釋:“我、我太困了,我也不想睡的,我……”
“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司華悅不耐煩地打斷他,掏出手機繼續給閆主任打。
“你不處罰我了?”小刁看著司華悅隨手放在桌面的槍,顫聲問。
“閉嘴!”司華悅呵斥了聲,電話已經接通。
而同一時間,顧頤的電話進來了。
她只得先把閆主任的電話掛斷,接聽顧頤的。
“那個襲擊你的人已經抓住了,軍方正在審問,有消息會再通知我,你小心點。”顧頤說。
“你該出院了,來我這兒一趟,我抓了條大魚。”司華悅說。
“怎么了?”
“我們單位招了內賊!”
司華悅將抓到杜主任的過程簡短而又快速地講給顧頤聽。
顧頤沉默了會兒,說:“閆主任那邊我來給他打電話,你先看好了人,別被人滅口了。”
放下電話,司華悅見羅哥也已經醒了,而小刁聽了司華悅的通話過程后,才明白,原來不是自己失職,是被人下藥了。
羅哥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擺放在桌面的槍,作為受過專業訓練的保安,他一眼便認出這是真家伙。
他跟小刁初醒時一樣的動作,猛然起身向后退,結果畢竟年齡沒有小刁年輕,身體一軟,又暈了過去。
小刁忙上前將羅哥扶起來,坐到他剛才的椅子里,然后問司華悅:“司隊長,我現在能幫上什么忙?”
司華悅也不知道現在做什么好,顧頤讓她看好人別被人給滅口了,可怎么看?
熱螞蟻上的紅點看著都差不多,也不知道哪個的槍口對著他們這里。
能出現一個漏網之魚,難保不會出現第二個。
這時候閆主任的電話打進來,想來已經聽顧頤說了這邊發生的事。
“小司,好樣的!”先表揚,這老頭很會做人,更適合當官,“人死了無所謂,一定保護好你搶來的東西!”
好家伙,一條人命沒有一根長柱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