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看眼前這八個人,全是高學歷,年齡最小的三十,最大的三十六,一溜兒潑婦臉。
也或者感情會將人的智商拉低,她們本不是這副面孔罷。
就像那些追星族,對明星的盲目崇拜讓她們迷失了心智,里面有很多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狂熱勁上來并不比文盲差。
司華悅快步進入仲安妮病房,將放在床頭柜里的一大袋子衛生巾提出來。
八個女人,每人嘴里被司華悅塞進一條加長夜用,叢坦思嘴大,加塞一條日用。
看著她們怒火噴涌的眼,司華悅不屑地說了句:“你們該慶幸我和里面的殺人犯都沒來月經,不然你們嘴里現在一準兒是帶血的。”
有幾個腸胃敏感的,立即發出干嘔聲,可惜什么也吐不出,全被衛生巾給擋住了。
“送給甄本的飯,你交給了哪個護士?”進入病房,司華悅反手關上門,看向李石敏。
重癥區李石敏進不去,無法親手將晚飯送到甄本的病房。如果說這中間出問題,那自然就是出在護士的身上。
李石敏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
一旁的仲安妮嘆了口氣,怒其不爭地踹了腳李石敏的大腿。
“他說當時里面一共有三個護士,其中一個穿著防護服,聽說他是來給甄本送飯的,直接就接了過去,說她正合適要進去。”
仲安妮接下話頭,講給司華悅聽。
“沒看工作卡?”司華悅明知答案是否定的,依然滿含希冀地問了句。
果然,“沒有,那個人接過飯盒就進去了。”
進重癥區需要刷指紋,還要穿防護服,李石敏沒法跟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護士離開。
最可氣的是,他事后竟然還想不起來當時坐在值班室里的護士都是誰,長什么樣。
而外面正在圍攻他們的八個護士里有兩個就是從值班室過來的,她們一致說,壓根就沒見李石敏去送過飯。
既然沒見他送過飯,何以要說是他下毒害甄本?
你自己承認的啊,而且還有監控啊!
這些女人前后矛盾的話,傻子也能聽出有問題。
百口莫辯的李石敏只得向司華悅求助。
手機振動,老于的。
司華悅趕忙接聽,“司教頭,刑警隊的顧隊長來了,怎么辦?”
怎么這么晚才來?公安大樓距離疾控中心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按說顧頤和司華悅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發,該前后腳到達才對。
算上司華悅在路上清掃釘子到現在,他遲到了半個多小時。
“你先前阻攔那些警察不讓他們進來,是找的什么借口?”司華悅問,可不能一會兒見著顧頤后說岔了。
“我說是我們保安隊長吩咐的,夜間不允許任何車輛入內。”
老于本來想說疾控中心有疫情爆發,可這謊有些大,他撒不起,索性將司華悅給賣了。
司華悅拍了拍額頭,保安隊長阻攔依法辦案的刑警隊長,史無前例。
“放行吧。”她語聲疲憊地吩咐。
“石敏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甄本是丑國人,這事在查明真相前,你可能要受點委屈。”收起手機,司華悅對李石敏說。
“嗯,安妮剛才也是這樣跟我說的。”李石敏頹然道:“我倒沒啥,我就是擔心這事可千萬別把你們倆給牽扯進去。”
一個減刑出獄不足一年,一個服刑中,李石敏想法單純,想一個人獨攬下所有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