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師爺出言勸促,語氣宛如在哄病中的孩子吃藥。
雖然他也明白他的話并不一定會說服得了司華悅和仲安妮,畢竟這倆人體內的毒都是拜他所賜。
“好吧。”
“不!”
司華悅和仲安妮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
姜所長冷嗤了聲,看向說不的仲安妮,“你握在手里的杯子里的液體,的確是血,是動物和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從初師爺進入她們的屋子,司華悅就發現他的眼睛有意無意地在偷瞄仲安妮手里的杯子,眼中隱露著貪婪。
通過他的眼神,司華悅大致能猜到姜所長說的人的血應該就是她的。
至于動物的,她想象不出來會把她的血跟什么動物的混合在一起。
“你體內的毒已經侵入腎臟,如果繼續拖延下去,你的生命將進入倒計時。”
說到這兒,姜所長停了下來,意思很明顯,你愛喝不喝。
初師爺這會兒沒有出聲,他巴不得仲安妮不喝。
仲安妮卻將初師爺的眼神和作為理解為激將法,她抬手欲將杯子摔到旁邊的綠植上。
司華悅眼疾手快,用食指和拇指捏住杯口,阻止她做傻事。
沖仲安妮搖搖頭,用眼神告訴她不要急躁。
仲安妮其實并非是不相信姜所長的話,而是初師爺,對這個殺父仇人,她只有滿腔的怒火,豈會相信他的鬼話。
一直到仲安妮收手,姜所長這才接著道:“藥丸盒里的藥丸見到空氣后藥效會揮發,所以,最好是靠近嘴邊打開盒子,將里面的藥丸迅速含進嘴里。”
司華悅將藥丸盒湊到眼前,發現上面有一圈開口處,嚴絲合縫,也不知是該擰開還是拔開。
“這兩枚藥丸,先吃盒子上標注著一的那顆,再吃另外一顆。”
司華悅翻轉兩個藥丸盒,果然,左手的這個盒子有一道淺得很容易被忽略掉的“一”,而另外一個沒有。
“標注一的那個盒子里的藥丸是紅色的,是解你體內的毒的,沒有標注的那個盒子里裝的藥丸可能有些讓人不適的氣味,但它卻是解決你的不孕癥的。”
司華悅將右手的盒子湊到鼻翼下,除了盒子本身聚乙烯的那種清淺氣味外,并沒有別的氣味,看來密封很好。
“吃完藥,半個小時后,你們才能吃飯,飯后再過半個小時,你們需要輸液。”
姜所長也不管司華悅她們倆是否肯遵醫囑,但他總得先完成此行的任務。
初師爺在一旁解釋了句:“這是中西醫結合的治療方法,如果你們倆能夠嚴格按照規定來的話,一個星期后,就可以將毒祛除干凈。”
“什么?一個星期?!”司華悅的重點不在解不解毒上,而在時間上。
來前,顧頤答應她五一五天假期結束就來接他們三個人離開這里,現在解毒居然要七天?
“我要我的手機打電話!”司華悅毫不客氣地說。
“顧頤?”初師爺問。
司華悅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他電話連他老子都打不通,更別說是你了。”初師爺說。
注解:這句話必須要一分為二地看待,并非是鼓勵人們去犯法,意思是不經過苦難挫折的磨礪是不能夠完全長大的。再有一層意思就是,沒有進過監獄的人,不了解社會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