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仲安妮與他深情對望,她又有些莫可奈何,只希望顧頤能夠不負眾望,找到真兇。
沒法交流,進又進不去,仲安妮只能隨著司華悅一起返回她們的房間。
拉上洗手間簾子,司華悅快速脫去身上所有的衣服。
仲安妮看了眼她的右屁股,沒有任何灼燒或者破損的痕跡。
兩個人一邊換衣服一邊小聲地嘀咕猜測機器人手里的武器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那個男安保會直接昏迷。
仲安妮肚子咕嚕嚕叫了聲,司華悅的肚子也很應景地跟著叫喚兩嗓。
兩個人相視而笑,苦笑。
折騰到現在,解藥沒吃,飯也沒得吃,手機沒要回來,還跟一群機器人打了一架。
饑渴、困乏感在腸鳴的提醒下席卷而來。
“華悅,那解藥不行我先吃了吧,如果沒事,你再吃你的那份。”仲安妮建議。
倆人換好衣服后,一個坐在盥洗盆邊沿,一個坐在馬桶上,就這樣拉著洗手間的簾子低聲商量。
“別,你也知道我身體和別人不一樣,能抗住很多毒,在疾控中心重癥區,我都可以不用穿防護服。”
司華悅的想法和仲安妮的一樣,先讓自己試毒,確定安全再讓對方吃。
“我先喝一口你那杯子里的血,然后吃我的那兩個大藥丸子,如果我沒事你再把余下的血喝了。”司華悅說完,就從盥洗盆上滑下來。
仲安妮深知總這樣拖著也不是個辦法,司華悅的特殊體質她早在疾控中心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
遠的不說,就拿剛才的事來講,男安保膀大腰圓的都沒能扛得住那藍光,司華悅挨了兩下居然跟沒事人一樣。
“可……這萬一……”仲安妮想說的是:萬一你喝了中毒死了咋辦?
后面的話她沒說出口,自己先呸了口并打了幾下嘴巴。
“沒事,真要死了,我的后事你負責,每年清明節,必須讓我看到你去給我掃墓,不然我變鬼去你家嚇唬你兒子!”司華悅笑著打趣。
“呸!你還沒完了啊?!”我哪兒來的兒子?你怎么就肯定我將來生的不是女兒?
仲安妮故作嗔怒地踹了司華悅一腳,阻止她繼續胡言亂語下去。
一笑一鬧間,先前在上面監室里發生的不愉快也隨之煙消云散。
來到臥室,司華悅端起那個盛著血液的杯子,發現杯中的血似乎不像先前那般赤紅鮮艷,估計是擱置得時間太長了。
雖然不怕里面是否有毒,但這卻是她生平第一次喝血。
對面的李石敏大概看出了她們倆要做什么,拍了拍玻璃墻壁,眼中流露出擔憂,用嘴型說了句:小心。
其實他也沒招,不喝藥,就沒飯吃,不是被毒死,就是被餓死,換做是他的話,也寧做飽死鬼不做餓死鬼。
司華悅捏著鼻子,相像著自己手里端著的是一杯紅葡萄酒,將杯口移向嘴邊。
“慢著!”就在這時,一聲喝令響起,顧子健帶著姜所長和初師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