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邊到核心區可以走另外一條更近一些的廊道,但初師爺卻繞路到司華悅這邊。
顯然,他是想趁此機會跟司華悅說話。
仲安妮腳步移動了下,想回避,卻被司華悅扯住衣袖給阻止了。
經過那次擊暈她和李石敏的事情后,司華悅總覺得自己有些虧欠她。
想著眼前這些破事已經不會牽扯到他們家的家丑,干脆讓仲安妮留下來一起聽初師爺要說什么。
她們倆的小動作怎么可能會逃過初師爺的眼睛。
近前,他壓低聲音說:“被炸傷的兩個人是專門給查理理研制續命藥物的。”
搶在司華悅發問前,他補充道:“我要見顧頤,你告訴他,我要更改原來的條件。查理理的病,我有幾分把握能治。”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眼還在消化他帶來的新消息的司華悅一眼,疾步走向核心區。
續命藥物?幾分把握?
司華悅的確沒法一下子消化完他說的話。
查理理的早衰被世界譽為無法治愈的十大怪病之一,初師爺能治?
幾分把握!幾分?兩分也是幾分,九分也是幾分。
再有,他說的是治?還非治愈?雖一字之差,卻是生死不同的兩個結果。
那兩個被炸傷的科研人員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如果是意外,這也太巧合了,在姜所長帶著她離開地下時發生?
若是人為,這問題可就嚴重了。
大門再次開啟,顧子健穿著一身星空迷彩,帶著他的兩名隨從走了進來。
或許是隔著層層玻璃墻距離有些遠的緣故,司華悅險些將他誤認成顧頤。
她不禁感慨這老頭的抗衰老能力幾可媲美褚美琴,跟他兒子顧頤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消殺更衣后,他們三人快步走向核心區。
“他們爺倆長得跟兄弟似的,真年輕。”旁邊的仲安妮視力也很好,隔著很遠也能看清人的臉。
“但愿查理理沒事吧。”仲安妮看著核心區里那些剛被訓斥,正各就各位進入工作狀態的科研人員說。
“你知道早衰癥具體是怎么回事嗎?”司華悅問。
“不太清楚。”仲安妮也僅是通過網絡和新聞了解到有限的一點常識性東西。
“別的我不記得了,只記得得這種病的兒童壽命很短,如果我沒記錯,當時看過一則報道說,這些孩子的平均壽命是……”
說到這兒,仲安妮眼中閃過一抹驚詫,繼而滿臉都是惋惜和痛苦的表情。
“是多少歲?”一直盯著核心區的司華悅等了會兒不見仲安妮繼續往下說,她扭頭看過來。
當看到仲安妮臉上的神情后,她已經不需要聽到具體答案了。
她感覺自己的喉嚨一陣酸楚,眼前不禁浮現出查理理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睛。
兩個人緘默地看向核心區,都在心里祈禱著這場意外事故不會波及到查理理。
姜結實的辦公室在最里面的位置,墻體也是玻璃的,但后面的那個隔間卻不是。
那個隔間就是當初剛來這里時,仲安妮和李石敏被推進去的那個房間。
而此刻,姜所長的辦公室里沒人。
“我去給顧頤打個電話。”想起初師爺剛才說的話,司華悅跟仲安妮打了聲招呼,直接進入房間。
仲安妮沒有隨她一起進去,依然站在原地看核心區的動靜。
隔壁的李石敏也在關注那邊的情況,臉色略顯陰沉。
電話響到底了也沒人接,司華悅手機電量顯示僅剩36%。
她再次撥打顧頤的電話,心里想著,如果這一次他再不接,她就不再吃解藥,大鬧“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