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被褚美琴給拿了去,本就不喜歡戴首飾的司華悅將項鏈再次丟回保險柜。
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司華悅聽到樓下有聲音,探頭看了眼,是唐老爺子和范阿姨在廚房做飯。
到處找車鑰匙沒找到,想著或許是范阿姨他們收拾衛生的時候給她收起來了。
換好衣服往樓下走,經過二樓,見她父母的臥室門還關著。
“早啊老爺子、范阿姨。”司華悅繞到廚房,跟他們倆打招呼。
“誒,回來了小悅!”唐老爺子扭頭笑瞇瞇地應了聲。
應該都熬了夜,老爺子和范阿姨的氣色也不是太好。
“怎么不多睡會兒,看那黑眼圈明顯的。”正在和面的范阿姨嗔怪地說了句。
“不睡了,今天有一堆事兒等著處理。”司華悅說。
從擺放在臺面的碟子里拿出一片火腿丟進嘴里,司華悅問唐老爺子:“小婉感冒好了沒?”
“好多了,昨晚上發燒嗓子疼,哭唧唧地不讓我走,不然我昨晚就過來了。”唐老爺子解釋。
“回頭我辦完事過去看看她,”想到余小玲,司華悅接著問:“老爺子,之前我幫你租的那個房子退了么?”
打從唐老爺子帶著唐曉婉住進大豪以后,唐正陽逢假期偶爾也會過來這邊住,司華悅也沒問過他們那邊的房子退沒退。
“你不提我差點忘了這事兒,”唐老爺子用餐巾紙擦了擦手上的水漬,遞給司華悅一片烤饃片。
“那邊的房子還有三個多月才到期,”他說:“可房東說他家里有事急等錢用,想把房子賣了,跟正陽商量讓他下個月把房子騰出來。”
由于那邊距離醫院很近,上下班方便,尤其趕上加班,唐正陽一般都會過去那邊住。
那個小區里的原住戶很少,多數都是把房子收拾出來短租或者長租給醫院里陪護的家屬,這導致那邊的房價格外高。
而他們爺倆現在手里的錢根本就不夠支付首付款的,唐正陽最近正在那附近找租房。
唐老爺子讓他搬到大豪這邊來,一則可以省下房租錢,二來可以跟袁禾加深下感情。
可唐正陽覺得自己假期偶爾過來看看父親和女兒同住兩天還說得過去,常住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跟個吃軟飯的似的。
聽完唐老爺子這番話,不及司華悅開口,范阿姨插進話頭埋怨道:“老唐,你這壓根就沒拿我當自己人啊。”
唐老爺子微愣了下,旋即明白范阿姨的意思,轉過頭對她解釋了句:“你這說的哪兒的話,沒有的事兒,你別想岔了,我這不忙忘了嘛。”
范阿姨揉好面放到一旁醒著,轉過身直視著唐老爺子。
“既然你這么說,那你趕緊給正陽打個電話,讓他今天就過來管我拿鑰匙,搬我那兒去。租什么房啊?嫌錢多沒地兒花呀?”
范阿姨的房子當初被初師爺派去取母毒的人給炸毀,同時被波及到的還有三四戶鄰居,其中一家就是對門的猥褻男。
當晚前去執行抓捕任務的于隊等一干警員被炸傷和燒傷了好幾名。
尤其是于隊,腦袋上縫了十多針,身上多處燒傷和骨折,直到現在還沒有康復。
政.府出面賠付了一大筆錢,而范阿姨的房子被司華誠安排人給徹底整修了一番,豪華程度自不必說。
雖說用料都很環保也很安全,但范阿姨依然堅持開窗通風兩個月再進去住。
那處房子是當初司文益給她買的。
現在司文益已經被捕,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早就崩了。
如果沒有司文俊授意和作保,估計她的這處房產也會被一并查抄。
盡管房子重新裝修后,找不到一絲原有的記憶和痕跡,但畢竟心有芥蒂,她不想再搬回去。
況且現在住在大豪,跟唐老爺子他們在一起既熱鬧又溫馨,像一個大家庭,她更加不想再回那個傷心地去追悔自己曾經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