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哈兄弟她以后肯定還會用到,她不可能不兌現承諾。
這哥倆不是用錢能請來的,他們的追求目標與一般的雇傭兵不同。
肯跟著司華誠,不是因為司華誠開的價高,而是因為司華誠與他手下的科研隊伍,每年都能研制出一兩個先進的高科技玩意兒。
“去市立醫院。”司華悅說。
“不,先去吃飯。”初師爺說。
“想吃什么?”初師爺的建議讓司華悅有些意外。
“還想吃燒烤。”初師爺以前吃街邊燒烤的次數,兩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他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有這樣的機會,所以,他想緬懷下做普通人的滋味。
“人間煙火!”司華悅對前面的司機說:“你也一起。”
司機嗯了聲,打開導航。
人間煙火只是一個統稱,離海邊比較近。
點了一堆的肉和海鮮串等,又點了兩個大扎啤。
司機依然話不多,但卻很能吃。
讓司華悅開心的是,她終于遇見一個跟她食速相當的異性。
屬于初師爺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了,他放開肚皮喝酒,司華悅發現這家伙居然是個酒簍子。
司華悅是千杯不醉,便陪著初師爺喝。
司機不能喝酒,他很快就吃飽了,跟司華悅打了聲招呼,先回車上等著他們。
“行了,別喝了,小心酒后吐真言。”司華悅隱晦地提醒。
司華悅雖然很想從初師爺嘴里套出“毒”案背后的元兇,更想知道最后那一份母毒到底藏在哪兒。
但她不想以這種方式探聽到實情。
她相信初師爺遲早會將真相告訴偵查機關的辦案人員。
經過這次共事,司華悅覺得初師爺這人放在虹路真的是屈才了。
他跟那些書呆子一樣的科研人員不同,他最擅長的不是中醫學針灸和毒理,而是謀略。
手機振動,馬大哈兄弟的:悅海被警察包圍了,正在地毯式搜索。
司華悅看了眼時間,七點五十,距離初師爺說的“八點前后會醒過來”還有十分鐘。
“走吧。”初師爺其實早就吃飽喝足,他只是貪戀這“人間煙火”。
起身時他趔趄了下,司華悅扶住他的胳膊穩住他的身形。
他凄然一笑道:“真的老了。”
抵達醫院,唐正陽已經等候他們多時。
為了讓初師爺能夠相信這一次給他的血是真材實料,司華悅讓初師爺跟著她一起進入停在地下停車場的采血車。
上車后,司華悅意外地發現,邊杰居然也在。
“你打算給他多少血?”邊杰的臉色很難看,似乎在因為什么事生氣。
司華悅不明白這個一向溫和儒雅的男人,怎么突然變得情緒化了。
“三百就夠。”初師爺說。
初師爺頭上戴著假發和從馬大哈兄弟那順來的棒球帽,鼻梁上架著一幅平光鏡。
唐正陽聽到他的聲音感覺有些耳熟,定睛一看,他不禁呆愣住,“梁針眼子?”
邊杰冷冷地糾正他:“不,這是初師爺。”
“什么?!”初師爺的大名如雷貫耳,雖然以前唐正陽的父親和女兒在單窶屯居住過一段時間,但他只見過梁針眼子。
“小司,你怎么……他不是被抓起來了嗎?”唐正陽問完,一臉戒備地看著初師爺。
“回頭再跟你解釋吧,”司華悅坐到獻血的椅子里,將左衣袖擼到頂,把胳膊擺放到旁邊的桌面上,“先抽血,我等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