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司華悅回來,笑天狼沒有起身,蔫頭巴腦地瞥了眼,繼續數螞蟻。
被狗給嫌棄了?司華悅忍俊不禁,知道這是把它一次次給丟下不管造成的,這狼記仇。
閑人記仇,忙人記恩,狼也一樣,就是閑大發了,該給它找點事做做,讓它忙起來,它就能記著司華悅的好。
可讓它做什么去?連她現在都成了無業游民了,哪里有什么合適的事情給笑天狼做?
走過去踢了它一腳,罵了句:狼心狗肺的東西!
笑天狼嗷嗚嗚地叫了聲,很不服氣的樣子。
后面別墅的大門只有晚上就寢后才落鎖,白天根本無需敲門,推門就進。
高師傅的父母在收拾衛生,其他人都去清理草坪去了。
司華悅跟高師傅父母打了聲招呼,準備上樓,高師傅的父親問:“小司,樓上沒人,就我們倆在家。”
司華悅疑惑地哦了聲,“袁禾也去清理草坪了?”好了?
高師傅父親轉頭看了他老伴一眼,老太太搖搖頭,說:“不知道啊,從早上起來就沒見著她。”
這到底是早上出去的,還是夜里出去一直沒回來?
司華悅不禁有些著急,拿出手機撥打袁禾的電話,結果聽見樓上傳來手機鈴音。
連手機都沒帶,這是帶著現金出門了?
出獄一年來,司華悅都快忘記手摸現金是什么感覺了,現在老的老、小的小,都會用手機,市面幾乎快要見不到現金流通了。
袁禾哪來的錢?
不放心地來到樓上,打開袁禾的臥室門。
長時間不通風,里面的空氣淤滯悶熱,窗簾依舊是拉上的,床頭燈調成夜燈模式,僅照亮床頭一隅。
據說袁禾從變化以來,除了給她送飯的高師傅的愛人,她不讓任何人進她的臥室,連衛生都不讓人打掃。
在她臥室里轉了一圈,除了地面有些灰塵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發現。
手機端正地擺放在床中央,不像是遺忘,倒像是刻意留下的。
這手機是司華悅給她買的,用的也是她的身份證,因為當初買手機時,袁禾的身份證正在辦理中。
手機有指紋鎖,是袁禾的指紋,司華悅沒法打開,就算能打開,她也不會看,畢竟手機屬于個人**物品。
司華悅翻開自己的手機,找到“秋早寒”的名字。
這是袁禾的微信名,她當初在監獄的時候告訴司華悅說,她和袁木出生那天是霜降,所以她一直沿用秋早寒這個名字。
出獄到現在袁禾就發了一個圈,一張日落的圖,配著一行字“黃昏后的世界被灑滿了鮮血”。
日期顯示的是五月三號。
司華悅在虹路。
手機響,一個陌生的號碼。
司華悅轉身離開袁禾的房間,關門后接聽,“喂?”
“你好,我是31床的。”余小玲隔壁床的男人。
司華悅趕忙將語氣調至溫和,問:“你好,是不是小玲找我?”
司華悅以為余小玲不會使用手機,讓隔壁床幫忙給她打電話。
可為什么不用她自己的手機呢?司華悅已經把余小玲的號碼存進了手機里。
“不是的,”那男人語氣有些不安地回:“你有沒有見到她?”
司華悅有些無語,她在大豪,怎么可能會見到余小玲?
突然一絲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她回頭看了眼袁禾的臥室門,然后疾步下樓,直奔向她家拿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