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院子非常大,一眼望不到頭,院內的綠植比疾控中心多很多。
疾控中心就一個花圃,還不讓活人靠近。而這里的院子卻不一樣,滿目蔥綠、香氣馥郁。
門衛室門開,男保安從里面走出來,站在門內繼續打量司華悅,“你是不是原先在疾控中心工作的司隊長?”
嗯?司華悅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見熟人,可怎么看眼前這個男人,怎么面生。
“我已經不在那里上班了。”這等于是回答了男人的問題。
“果然是你呀司隊長,難怪我聽聲音這么耳熟呢。”
男保安臉頰微紅,明顯有些激動,雙手在身前對搓著,一臉討好的笑。
“不好意思,我們……見過?”司華悅實在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啊?見過,哦,不對,沒見過。”男保安激動得語無倫次,“我是說,見過,是我見過你,你沒見過我。”
“哦,”司華悅到底也沒聽明白是見過還是沒見過。
“那個……我叫袁沿,是刁東升的朋友。”
“小刁?”司華悅恍然。
“對對對,就是小刁,我和他是同一批保安培訓班畢業的,只不過疾控中心要了他,沒要我。”
見司華悅想起來了,袁沿興奮地說。
司華悅強擠出一抹笑意,她實在搞不懂這人有什么好高興的。
她現在已經離職,就算在職的話,她也說了不算,沒權把這人給弄進去上班。
“我有次休班,去找小刁玩,見過你,你當時很忙,可能沒留意到我。”袁沿說。
遠處一個中等身高,戴著副眼鏡的文質彬彬的男人走了過來。
聽到腳步聲,袁沿忙回頭,“劉主任。”
劉主任嗯了聲,看了眼門外,見只有司華悅在,便問:“你就是司華悅吧?”
“你好劉主任,我是。”司華悅微頷首,打了聲招呼。
“老牛,麻煩給開一下門吧。”劉主任沖里面的厭世臉老頭喊了聲。
老牛?司華悅仔細打量了眼從門衛室里拿著鑰匙慢吞吞走出來的老人。
摘了花鏡,夾在褶子里的老年斑愈發明顯。從五官到身高和身材,沒一處跟疾控中心里的老牛相似的地方。
司華悅暗自舒了口氣,感覺自己精神過度緊張,牛姓不罕見,巧合而已。
電閘門旁有個走人的小角門,老牛將角門上的鎖打開,拉開門守在一邊,等司華悅過去后再鎖門。
經過他身旁時,司華悅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聞到過。
隨劉主任往里走,司華悅這才看清院子里的景況。
迎門的樓是門診樓,兩旁是高過于門診的電梯樓,整個外觀屬于階梯形。
而樓后似乎還有樓,因為她看到甬道呈環繞形延伸過去。
院子里有樹、有草坪,還有花圃,目測綠植覆蓋率達百分之四十以上。
“你是袁禾的妹妹?”劉主任問。
劉主任的問話將司華悅的注意力收回,她說了句“是的”,可接著覺得不對。
袁禾的身份證和戶口本上的名字早在落入司家時就改了,司華悅一直習慣叫她袁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