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是她來遲了,后一個是她早到了。
所以,他的深夜造訪到底鬧的是哪一出?
朋友間的問候?還是打算婚內出軌?
“你離婚了嗎?”她很直白地問。
李翔微怔了下便明白司華悅的意思,他從兜里摸出一個盒子。
一看就是首飾盒,司華悅瞬間戒備起來。
yx給她帶來的傷害她永遠都忘不了,這是對她人格的侮辱、感情的踐踏。
李翔并沒有直接將盒子遞給司華悅,而是放在掌心摩挲著。
“我就算是死了,墓碑上的名字也是李翔,這一生我都不可能姓閆。”
說這些話時,他垂眼看著手里的盒子。
“所以,戒指上的y不是閆,而是悅,x是翔,不是徐。”
司華悅想打斷他,可看了眼他的傷口,她嘴唇翕動了下沒有說出口。
她擔心一旦反駁,李翔必然要解釋,會拖延更多的時間,倒不如讓他把想說的話快點說完,也好盡快去處理傷口。
“我和徐薇的確已經領證了,但我們是假結婚,不然我此刻也不可能坐在這里。”
李翔抬頭看了眼司華悅,見她面色平靜地在聽,顯得事不關己,他心一突,這個表情讓他有些害怕。
“我沒有給她買婚戒,因為她答應我,等我復員后,就跟我去辦理離婚手續,還我自由,可……”李翔欲言又止。
可徐薇是在騙他,她分明是愛他的。
“既然不能離,那就跟她好好過日子吧,我們以后最好不要再來往了,我不想做第三者。”
yx是悅翔也好,還是閆徐也罷,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是婚姻內的人。
司華悅可以不在乎她未來的丈夫是否有過婚史,但她不希望那個結束的婚史是因為她造成的。
她的道德底線是堅決不做第三者,你離婚是你的事,但在婚姻內,不要來騷擾我!
李翔沉默了少頃后起身,“你說的話我會記住。”說完就往外走。
“誒,你的東西。”司華悅見他將剛才那個盒子放在了床上,趕忙提醒他。
“盒子里是我的戒指,跟當初給你的那枚是一對。”李翔腳步頓了下,說:“幫我保管一下,我會盡快回來取。”
“你……”司華悅看著李翔離開的背影,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翔離開的速度極快,等司華悅遲遲疑疑地來到門口,走廊里只留下一行延伸向電梯的血跡。
返回病房,輕輕打開絨盒,里面果然是一枚跟她那枚款式一樣的戒指。只不過這枚是男款,要寬厚些。
拿出來看了眼內圈,yx。
她深呼吸,閉了閉眼,吐出一口濁氣,感覺心里某個被堵住的地方一下子疏通開了,無比舒暢,她嘴角不由地翹了翹。
手機幾乎是與外面走廊的嘈雜聲一起振動開。
兩個晚上沒有睡好覺了,司華悅有些乏力感。
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余光卻瞥見陪護床上干涸變暗的血跡。
手再次探入枕下,絨盒還在。
如果不是有血跡和絨盒,司華悅一度會懷疑李翔的到來只是她夜里做的一個夢。
手機不屈不撓地振動,看了眼,仲安妮的。
“怎么這么早啊?”我是病號啊,她在心里哀嚎。
“生日快樂!”仲安妮聲音歡快,“快起床過來吃飯,我給你準備了長壽面。”
“哦……”司華悅感動莫名,重要的日子里收到問好,是一種幸福。
還好,她的生日還有人能記得。
匆忙洗漱完,換上衣服便直奔出租屋。
進去后她愣了下,甄本在,不意外,木乃伊在,很意外,意外的是他居然也記得她的生日,意外的是他是怎么把他自己給運上五樓的?
“生日快樂!”眾聲歡呼!
始料未及的歡樂讓司華悅差點落淚,她吸了吸鼻子,笑著說:“謝謝,謝謝,同樂!”
“快快,都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