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華悅雙眼圓睜,“下次我會直接去虹路蹲守你爸!”
“那你晾成人干也見不到他!”說完,顧頤冷哼了聲,進入大堂。
司文俊玩味地看著他們倆斗嘴,待顧頤一行人遠去,司文俊這才將司華悅拉到一旁無人處。
“顧頤說得沒錯,邊杰是醫生,他可以讓自己毀容,也可以隨時讓自己恢復容貌,這取決于你。”
“我?”司華悅突然有些明白司文俊的話,但她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所謂的苦肉計,難道就是這樣的?
想起仲安妮的話:我能看出來他很愛你,司華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如果這都是真的,那邊杰深沉的心機讓她感覺到害怕。
回頭看了眼大堂方向,早已看不到顧頤他們的身影。
她暗忖,這個狐貍精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從邊杰住院,他一次也沒去看望過,居然也能猜到邊杰毀容的目的。
“急則有失,怒則無智!你不適合跟他們這樣的男人談戀愛!”司文俊總結完,徑直走向大門口。
一輛看起來普通至極的黑色商務車悄然停到門外樹蔭下。
司華悅見到司文俊打開后車門坐了進去。
看不清里面有幾個人,甚至連司機的模樣都看不真切。
武松守在門旁。
司華悅獨自一人走進大堂,大堂經理是被司文俊特別授權過了,她有接送特殊客人到達25樓的權利。
替司華悅刷了指紋,按下25樓,她便退了出去。
2516的門口站著兩個服務生打扮的年輕人。
見到司華悅,他們微愣了下,辨認出司華悅的身份后,他們后退了步,把門口的位置讓出來,并將門打開。
進去后,司華悅徑直走向花圃,透過玻璃墻,她見到閆先宇一個人坐在里面的椅子里出神。
一直到司華悅走到他身旁坐下,閆先宇才回神,“小司,”他往走廊方向看了眼,沒見到司文俊的身影。
“你爸呢?”他問。
“在樓下,”司華悅說:“你叫我來有什么事嗎閆主任?”
閆先宇捋了捋額前僅剩的幾縷發絲。
無限感慨地反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這里見面的場景嗎?”
“記得,”當時閆先宇親自給她做了一系列檢查,然后帶著她的血和尿離開。
“時間過得真快。”
司華悅感覺閆先宇這開場白有些蒼白,她不明白他選擇在這里見她,到底是有什么事要說。
“我那時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兒子能夠早日復員,隨我在疾控中心做一名科研人員或者普通的醫生,哪怕開一家私人診所也行,總之不要再當兵。”
“當兵有什么不好?現在和平年代,又不需要他上戰場殺敵。”司華悅不解。
閆先宇搖頭苦笑道:“他的兵種比上戰場都要危險。”
搶在司華悅發問前,閆先宇接著道:“像他這種兵種,復員只有兩個條件,一是身體殘疾不能繼續執行任務,二是已婚。”
司華悅隱約有些猜到閆先宇見她是為了李翔,但具體是來勸和還是勸離,她猜不到。
“有很多現役軍人是已婚的,這有什么妨礙嗎?”司華悅搞不懂,當兵跟結婚會有什么沖突?
顧頤和邊杰的爹都在軍隊里任職,還不照樣有妻有子?
“如果沒有妨礙,我也不會跟他媽假離婚,多少年了不能在一起生活。”閆先宇嘆了口氣。
“有些事不能說得太明白,容易涉政被封,你自己回去琢磨吧!我今天來,要說的就是李翔的既有婚姻。”
“首先我得強調,你是我最中意的兒媳。”閆先宇說。
得,司華悅明白了,好聲音的套路,先被表揚的那個導師,肯定不會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