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佳佳看出了司華悅的疑惑,笑著說:“我給她買了個助聽器,這一路你沒見她壓根就不嚷嚷著說話了?”
還別說,老太太跟仲安妮在低頭交談著什么,難怪司華悅感覺哪里不一樣了。
她的注意力都被這里的街道和樓房吸引了去,竟然沒留意老太太耳朵不背了。
“你們都沒吃飯吧?”魯佳佳問。
“沒,怎么?你要請客么?”司華悅打趣。
“那是必須的!頭一次來,你這還帶著朋友,我自然要盡地主之誼。”
魯佳佳神情愉悅的沖旁邊的高師傅和甄本笑著說。
恰好經過一個公交站點,他們人太多,只能擠公交。
車上的人不多,司華悅他們一行六個人上去后,都各自找到了座位。
司華悅的臉盲癥犯了,怎么瞅著公交司機怎么眼熟。
坐在他前面的魯佳佳扭過身子,小聲對她說:“看著眼熟吧?肖大泉呀。”
“誰?”人看著面熟,名字聽著也有些耳熟,可就是對不上號。
“就是……”魯佳佳有些不知該怎么解釋,再次將聲音壓低說:“就是咱倆剛認識那天,躲在袁大頭院子里的那個大傻子。”
“哦……”司華悅終于想起來,那個把她當警察,患有被迫害妄想癥的老客。
“怎么用他?不怕出事嗎?”
這一旦遇見個警察,還不得當場犯病?他一人犯病事小,整車人都得跟著遭殃。
“沒事,精神科醫生給檢查過了,還出具了診斷結果。”
魯佳佳說:“經過上一次的驚嚇,他居然奇跡般康復了,你說這怪的吧?”
司華悅沉默了下來。
單窶屯已經不叫單窶屯,更名為司致新城區。
曾經那個掛著一塊大衛生巾的破落院門早已不復存在,被一棟棟嶄新的居民樓取代。
但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事卻依舊歷歷在目。
坐了三站地,魯佳佳帶著他們幾人下車,走進一家名為“熊老婆”的川菜館。
老板還真是一個老婆婆,個子不高,白白胖胖的,打眼一看就是南方人。
店里的客人倒是不少,很多是來旅游的。
由于這里的地下是四通八達的暗道,一部分為了蓋樓給添堵上了。
留下一部分抗戰時期鑿挖的比較有紀念意義的坑道,開了一家地下追擊館,說白了就是鬼屋。
單窶屯的歷史沒人不知道,以前被惡勢力占據不敢來,現在聽說成立了旅游區,很多人便帶著好奇心趕來冒險。
盡管這里還在擴建施工,但并不妨礙酷愛冒險者的獵奇心,只為親眼目睹那個神秘的地下暗道。
不愧是正宗的川菜館,一頓飯下來,六個人用掉了近兩包抽紙。
有甄本在,買單的速度就沒人能搶得過他。
飯后,在司華悅的建議下,他們先去了老太太家。
老太太家所在的小區是單窶屯第一批開發建蓋的,里面都裝修好了,當然是簡裝,算是開發商附送的。
魯佳佳深情地把藍色妖姬交到老太太手上,也不知跟老太太說了什么話,逗得老太太跟個少女似的露出羞赧的笑。
司華悅這才發現,仲安妮的美貌居然是隔代遺傳。
由于司華悅帶來的禮物都在高師傅的后備箱里,魯佳佳和甄本便隨高師傅去屯口把車開進來。
仲安妮不能公然在人前露面,她一路上都是壓低帽檐低聲跟老太太聊天。
現在進了家,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看著這陌生的家,她不由地想起她的父母,如果他們都在,或許也會有一套這樣的住房。
發覺到仲安妮情緒變化,司華悅安慰道:“起碼在這里住,不用再為家人的安危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