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本來預估甄本臉上的傷需要一個星期才能恢復,可甄本的康復能力大大超出了預期。
第五天,他的臉便已經恢復如初。
這五天來,仲安妮的落戶問題解決了,只不過身份證還沒辦出來。
反正疾控中心也跑不了,什么時候有身份證了,再去銀行辦卡,然后去疾控中心簽字拿錢。
仲安娜考完試以后,司華悅身后又多了個跟屁蟲。
仲安妮跟甄本處不來,但她的堂妹仲安娜卻跟甄本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也直到現在司華悅和仲安妮才知道,原來仲安娜的丑語口語非常棒,竟然能跟甄本用丑語交談。
有一些生僻的申文,仲安娜會借助字典翻譯給甄本聽,這讓甄本的申語水平又提高了一大截。
同時甄本還學會了拼音字母。
“這個拼音念哥,不是丑語的d?i,這個字拼在一起念gan,不是zhan。”
甄本總將g和d?i、j和d?e混淆,感情就變成了戰情,新疆就變成了新張。
仲安娜會不厭其煩地講解一遍又一遍。
甄本的智商,司華悅最是清楚,她隱約覺得甄本這是在故意裝笨。
“娜娜適合做幼兒園老師。”司華悅對仲安妮說。
“嗯,她很有耐心和愛心,但她不想當教師,她想當醫生,她填的第一志愿就是醫學院。”仲安妮低頭給司華悅削蘋果。
仲安妮的話讓司華悅猛然間想起仲安娜曾做的那場手術,那個剝奪了她做母親資格的手術。
或許正因如此,她才想要當醫生吧?
司華悅不禁替仲安娜感到惋惜,但也感到欣慰,畢竟她沒有被挫折打倒,能夠正視現實,知道自己需要怎樣的人生。
五天來,他們三個人基本每天都是在仲安妮的奶奶家吃飯,老太太跟唐老爺子有些像,沒事就喜歡研究做什么飯。
每天吃完晚飯,幾個人就會相攜去老年活動中心。
開始的時候,他們仨只是坐在一旁看熱鬧,后來耐不住那些人太熱情又太活躍,索性就加入了廣場舞的大軍。
司華悅、仲安妮和仲安娜三個擁有天賜容顏的女孩,成為了廣場舞的焦點和亮點。
最終,廣場舞分成兩個組,一部分是中老年組,一部分是青少年組。
甄本是個自來熟,在他的眼里,沒有國界、性別和年齡的界限,跟誰都能談得來。
他忽而進入中老年組,忽而又出現在青少年組。
也直到現在,司華悅他們才發現,這家伙居然街舞跳得忒棒。
單窶屯的生活是恣意輕松的,這讓司華悅他們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曾經那些不愉快。
司文俊和司華誠始終沒有露面,司華悅也沒再給他們打電話。
按照司華誠的吩咐,他們三個人又住進了泉程酒店。
這一次被前臺給安排在了十樓,依然是仲安妮和司華悅一個房間,甄本單獨一個房間。
經過司華誠的隔空檢測發現,兩個房間里都安裝有監控。
司華悅一度以為這家酒店所有房間里都有監控。
一天早起,趁服務生打掃衛生別著門時,她偷溜進了同樓層的另外一個房間里。
結果卻發現,那個房間里并沒有安裝任何監控設備。
五天來,再也沒有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感覺一切都變得很正常。
第五天他們三人再次來到醫院復查,當醫生說出可以適當運動后,甄本像個孩子似的開心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