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很快回了個信息:成,想吃什么飯最好提前兩個小時發信息通知我一聲,我好準備食材。
吃飯的問題搞定,笑天狼是一個活的驗毒機,不怕下毒,就怕來送飯的人被人半路下毒上不了山,耽誤他們吃飯。
“今晚還去地下暗道么?”仲安妮沒想到今天竟然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
“計劃不變,晚上九點半下山。”司華悅說。
“還是就咱們倆下去,不用再招呼一個人?”
仲安妮擔心就她們倆的話,一旦有情況連個向外界求助的人都沒有。
司華悅略一沉吟,搖搖頭道:“本來我想帶笑天狼一起,可我擔心那個始終跟蹤我們的人會趁我們離開,對甄本再下藥。”
如果換做是以前,司華悅會毫不猶豫地帶上笑天狼,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有暗助理。
那晚隨初三胖子進入隱藏在山體的暗門,當時是她先進的門。
初三胖子站在門口防備著她的暗助理,可她的暗助理竟然在初三胖子的眼皮子底下進入了山門。
能察覺到司華悅身后跟著暗助理,這說明初三胖子很厲害,但再厲害,依然沒有厲害過那三個人。
司華悅就是不清楚當他們進入山門時,門外敲擊山體的人是誰。
初三胖子沒有聯系電話,想見他只有親自過去找他。
她記不住暗道的走向,但她相信她的暗助理能。
“怎么還沒來?”看了眼腕表,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謝天還沒到。
發了信息問她走哪兒了,又等了十分鐘,連信息也沒回。
院外甄本他們都回來了,卻沒等到謝天的回音。
司華悅不放心打了下她的電話,好一會兒謝天才氣喘吁吁地接聽。
“怎么不回信息?你現在走哪兒了?”司華悅擔心地問。
“哦,我沒聽見,我已經看見寺廟門了。”謝天說。
“好,你找一個叫尚有才的保安,讓他帶你來我這兒。”司華悅說。
放下電話沒一會兒,尚有才的電話打了進來,他很謹慎,得到司華悅的肯定答復后,這才將人帶進寺廟。
謝天身上穿著司華悅給她買的衣服,見到司華悅她疾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
“華悅!”出獄九天來的所有悲喜情緒似乎都凝聚成了華悅兩個,她垂首,有淚滴落。
司華悅趕忙安慰她:“終于離開了監獄,是喜事,別哭。”
仲安妮也上前開導她:“我們都還年輕,一切從頭開始,不晚,別怕。”
三號出獄,到現在已經過去九天了,這九天里,她除了辦戶口和身份證,再沒出過門。
雖然心里清楚,這里的人都不認識她,但她就是害怕融入人群。
一如司華悅那會兒,出獄后,除了被迫去相親,平時基本就待在家里打游戲。
每一個出獄的人都會經歷這樣一個自閉的過程,他們需要適應,需要了解,需要一點點去探索。
其實他們最需要的是得到人們的鼓勵和支持,尤其是家人的。
謝天的家人對她是漠視的,他們關心的只有她的弟弟。
如果不是因為看在謝天從監獄里帶出來的一萬塊錢的份上,他們早就把白吃白住的謝天給攆出去找工作了。
所以,九天了,謝天依然沒有勇氣直面外面的社會。
仲安妮遞給她一包紙巾,問:“怎么滿頭大汗?”
“哦,我一路跑過來的,從手機上看感覺挺近,沒想到這么遠。”謝天不好意思地說。
看了眼謝天手里明顯是別人用過不用的舊手機,司華悅問:“我給你的錢還在吧?”
想到謝天的家人,司華悅可不相信她的說法,定然是身上沒錢搭車才會跑著來。
謝天沉默了一瞬,抿了抿唇,說了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