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會恰好堵住那些蒙面人的去路?
這只能說明,那個匿名電話是在蒙面人行動前就打給了警方。
事發太過突然,加之司華悅中彈險些喪命,顧頤的注意力被分散。
聽到李翔重復這句話,他才發現自己的關注點錯了。
手機振動,大昀刑警隊副隊長的電話。
“顧隊,你讓我們查的那個匿名電話,是地下追擊館旁邊一家叫樂哈餃子館里的一個店伙計打的,人已經被我們帶來了,正在審問。”
“那伙持槍歹徒呢?查到他們的身份和來歷了嗎?”顧頤問。
“帶回來的九個人里,有三個是申國人,另外六個分別是六個不同國家的人。”
副隊長的語氣變得低沉:“他們都死了。”
“死了?”顧頤難以置信問:“怎么死的?”
“中毒。”想起那九個人的毒發過程,副隊長渾身忍不住再次打了個寒噤。
樓梯里很靜,顧頤的通話內容李翔都聽見了,他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意外的神情。
什么人會這么狠絕,能雇傭六個或者更多的國家的雇傭兵來申國,并同時給他們體內下毒。
“我爸既然也來了,讓他隨你一起去檢驗下尸體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毒這么厲害?”
這毒下的不僅毒,還準,簡直快要媲美定時炸.彈了,讓警方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顧頤跟閆先宇的關系一直很好,也知道閆先宇的兒子就是空見大師,也即眼前的李翔。
以前沒覺得怎樣,但自從閆先宇動了跟司家結親家的心思后,顧頤跟閆先宇的關系就開始逐漸變得疏離。
“好,”顧頤想了下,眼下也的確沒有比閆先宇更加合適的驗毒高手了。
術有專攻,法醫里也有懂毒的,但比之將毒當做專業的閆先宇就有些不夠看了。
“爸,你在外面等一下,一會兒隨顧隊長一起去趟分局,幫忙驗一下一批中毒死亡的死者遺體。”
為防閆先宇先行離開,李翔給他老爹打了個電話。
收起手機,他看向顧頤,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句:“你喜歡司華悅?”
他希望顧頤能夠依然像以往那般隱藏自己的內心,繼續與司華悅“為敵”。
同樣是在醫院里,同樣的問題,但卻不是同一個人來問,回答自不相同。
“是的。”顧頤不再回避自己的內心,他在很早以前就喜歡司華悅,早到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十一年前的那個雨夜。
“你呢?”顧頤反問。
李翔的回答讓顧頤愣怔在原地。
“我愛她。”
……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你們當初的指腹為婚都是逗小孩子玩的,當不得真!”
當顧頤和李翔同時出現在走廊時,聽到閆先宇的話,他們倆同時停下腳步,不敢置信地聽著閆先宇繼續往下說。
“小司已經收了我兒子的求婚戒指,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代表他們倆是郎有情妾有意,是月老把他們給拉到一起,天定的夫妻!”
“你踏馬的閉嘴!小悅早晚都是我老顧家的兒媳婦!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
顧子健怒目圓睜,瞬間由一個文明的軍人變身成火爆的土匪。
放完狠話,他頭也不回地帶兵快速離開。
“他就是一個土匪頭子,你們這些年輕人跟著他早晚得落草為寇!”
閆先宇不服輸地對那些持槍離開的兵蛋子們吆喝。
李翔和顧頤像兩個泥塑的人呆愣地望著各自的老爹。
指腹為婚?什么時候的事兒?
收了求婚戒指?什么時候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