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俊可不認為袁禾走到今天這一步是司華悅造成的。
袁禾的智商可不低,是非分辨能力強過于普通人。
她一早就應該猜到司華悅殺袁木是為了保護她,以及她們倆共同的家人。
她不該恨司華悅。
可她后期卻處處表現出對司華悅恨之入骨,為什么?
只有一個解釋,她在保護司華悅。
是誰將她逼到這一步?
黃冉冉!
當日將袁木的死因透露給袁禾的人,只有黃冉冉,也只會是她,因為知道這事的人很少,袁禾又從不與外界接觸。
司文俊猛地睜開眼,對武松說:“快,回精神病院!”
通往精神病院的路幾乎見不到有行人和車輛。
武松調頭后,迅速提速,改裝過的紅旗像一陣風似的在馬路上疾馳而過。
“怎么了爸?”司華悅扭頭,發現司文俊的神情異常嚴肅。
“袁禾大學時選修了心理學,”司文俊說:“她懂得怎么樣才能讓一個人精神失常。”
司華悅略一沉吟便明白司文俊的意思,“爸,你的意思是她把自己給逼瘋的?”
“對,她很清楚她面對的是一群什么樣的人,只有真正瘋了,才能保全你,還有那份母毒的信息!”
司華悅渾身一凜,“她怎么會知道那份母毒的?”
司華悅又看向查理理,查理理搖搖頭,表示他壓根就沒從袁禾那里聽到有關母毒的信息。
“這只是我的猜測。”司文俊說:“她昨晚的行為,我考慮她是在暗示我們,仲安妮的那份母毒。”
時間倉促,司文俊也沒能分析出這里面的疑點和關聯點,但他卻直覺袁禾是在用她自己的行為告訴他們什么。
因為得到仲安妮那份母毒的過程,外界,包括黃冉冉他們并不知情。
就在他們的車經過疾控中心的大門時,武松放慢了車速。
通往精神病院的那條岔路被兩輛肇事的車給堵住了,車上沒人,附近也沒人。
從他們離開到返回不足十分鐘的時間,這期間他們并沒有在路上遇見過別的車。
這兩輛車明顯就是堵他們的去路的。
“你帶人速度去救人,想盡一切辦法把人帶出來。”司文俊對武松說。
“爸,讓我去吧。”司華悅想讓武松留下來保護她老爹。
“不,讓武松去,他能打開病房門。”司文俊說。
武松已經下車,奔跑的速度快到讓司華悅咂舌。
雖然知道有暗助理在附近保護,但司華悅不敢將司文俊和查理理留在這里,不然她也想跟進去救袁禾。
“爸,我去把那兩輛車挪開。”司華悅說。
“不用,你就待在車上不要輕舉妄動,疾控中心里肯定有人在遠程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你下車,等于是送靶子給人用。”
司華悅只得乖乖地坐在車上,拿出手機,想到了徐薇,她給顧頤撥打電話。
“徐薇抓到了嗎?”電話很快就接聽了,顧頤剛趕到單窶屯。
“沒有,傷了三名執法民警,跑了,我已經申請下達逮捕令和通緝令。”顧頤說。
這是司華悅從出獄以來,遇到的所有人里智商最低的一個。
“你在哪兒?”顧頤問。
司華悅將她剛才的一番經歷告訴顧頤,顧頤一聽急了。
“什么?你們怎么不多帶些人過去?!等著!”說完就掛了。
后座的司文俊扯了扯嘴角,他就猜到司華悅會給顧頤打電話。
司華悅或許還不自知,每逢遇到棘手的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向顧頤求助,繼而成了習慣。
這倒省了司文俊的事了,剛才他還在想著給顧子健打電話的。
一陣摩托發動機的轟鳴聲從車后的馬路上由遠及近傳來,聽聲音,來的車不少。
司文俊和司華悅同時扭頭看向來時路,五輛越野摩托轟鳴著朝他們的車開來。
隨著距離拉近,司文俊和司華悅震驚地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車把上都掛著一個透明的瓶子。
里面的淺黃色液體一看就知道不是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