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想吃,人參果跑單窶屯指揮辦案去了,她來到了一團亂的精神病院。
所以,她根本沒時間去品咂人參果的滋味,吃進肚子里的那些還沒來得及消化。
顧頤今天的表白和那晚李翔在游艇上的求婚,都讓她非常懵神。
但好在那時候她只需要選擇答不答應求婚,不存在選擇哪一個男人的問題。
落海之后住院期間,李翔趁夜趕往醫院見她,將另一枚戒指給了她,讓她等他。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轉眼婚姻的選擇題就擺在了她的面前。
先是選擇嫁不嫁甄本,接著又是在顧頤和李翔中二選一。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桃花運好,還是狗屎運好。
一旦選擇錯誤,那將會錯一生,就如當年的劉笑語。
遲遲等不來答案,司文俊看了眼窗外已經落下的夕陽,說:“李翔要見你。”
“在哪兒?”司華悅這一次回應得倒快。
司文俊不免皺了皺眉頭,說:“在你顧叔叔的飛機上。”
“他……”司華悅想問的問題太多,比如李翔真的中毒了嗎?他有沒有受傷?
“我不會強行干預你的婚姻,雖然我是你爸爸,但我也是一個經歷過感情失敗打擊過的男人。”
從司華悅的表情,司文俊便已經猜到了答案,他不免一陣低落。
“你媽媽雖然出現得沒有劉笑語早,但早到的未必就是正確的選擇。”
默了默,司文俊續道:“顧頤等了你十年沒有談戀愛,我觀察了他十年,他相當于是我的半個兒子,我了解他的性格脾氣。”
“但李翔,我猜不透他,也看不透他。徐薇雖說是閆先宇推給他的,但你覺得在那之前李翔會不知道徐薇的家世背景?”
“有些事不要只看表面,只選擇好聽的話聽。跟你交手的未必是仇人,對你恭維的未必就是朋友。”
司文俊深深地看了眼司華悅,“如果你決定去見他,要么嫁給他,要么跟他分手,不能拖!”
說完,司文俊一臉疲憊地走向袁禾的病房。
袁禾臉上的淤青開始泛出來,右顴骨被擊打的部位高高隆起,連帶右眼也開始變得紅腫。
整個人看起來跟五官錯位似的,往昔那個恬靜優美的女子變得狼狽至極。
見司文俊過來,袁禾忙起身,沒有開口,靜靜地站在床旁等待司文俊的問話。
“坐下說話。”司文俊坐到暗助理拖給他的椅子里,對袁禾說。
袁禾默然坐回床沿,雙手交疊在身前,像一個乖乖女。
“為什么要裝瘋?有什么是不能跟家人明說或者求助的?要用這種做法來偽裝自己,險些丟掉性命!”
坐下后,司文俊丟出一堆并不指望能得到答案的問題。
果然,袁禾垂眼看著地面,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司文俊在心里暗自嘆了口氣,他深知,對眼前這個“計劃外”女兒做得再多,她對他也永遠生不出父女感情來。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參與到搶奪母毒中來的?”
他索性也不跟她打太極了,直接將話題切換到主題。
袁禾聞言倏地一下抬頭看向司文俊,她沒有想到司文俊竟然都知道了。
靜默了半晌,司文俊也不催她,就那樣坐在椅子里等她解釋。
“初師爺被捕那晚。”良久,袁禾才低低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