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初師爺和妞妞在禮服上聞到的氣味,實際是紐扣在鑲嵌前被浸泡在一個與毒彈氣味近似的液體里。
這說明,精心設計這件事的人,非常熟悉第六份母毒。
可甄本現在什么都不肯說。
他能經受住加西亞的嚴刑拷問,牙口可不是誰都能撬開的,包括馬哈。
提起馬哈,司華悅向司華誠問起那兄弟二人的近況。
她跟馬大哈兄弟一起辦了幾宗事后,感覺跟他們倆有一定的默契度,想要過來。
“甄本就是被他們哥倆給救回來的,他們倆當年就是在蘭國受訓的,沒人比他們更熟悉蘭國。”
原來解雇馬大哈只是一個幌子,后招在這兒。
雇傭兵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任何一個雇傭兵犯了事,雇傭他們的人會被連帶追責。
這里所說的追責當然不是賠錢或者道歉那么簡單,而是賠命。
做出解雇的決定,還是當初初三胖子的預測,就是對甄本會被他自己父親綁架的預測。
當時恰好趕上司華悅用那兄弟二人去綁架李市長的侄子和黃涌泉的侄女。
就著這件事,司華誠便以他們未經允許私自出任務為借口,來了個假解約。
這都是沒辦法的事,誰讓那哥倆長相的辨識度太高,那性感的唇和小瞇縫眼,連臉盲的司華悅都能過目不忘。
解救甄本成功倒罷,一旦失敗,司華誠將成為全球雇傭兵追殺的對象。
“現在甄本已經被成功救出來了,他們又成了你的人?”司華悅不免有些小失望。
司華誠在他妹妹張口問到馬大哈兄弟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
他笑著說:“他們現在是自由人,沒有雇主。只要花得起錢,他們又同意的話,誰都可以找他們辦事。”
“那算了,”司華悅撇撇嘴,她可沒錢。
可轉而她又想起每次用馬大哈兄弟,她只是給他們哥倆打個電話,非但沒付錢給他們,還讓他們倒貼汽油錢和飯錢。
“那哥倆不差錢,高興了,可以倒貼錢為人辦事。”司華誠笑著幫司華悅收拾東西。
之前司華悅住院也好,過生日也罷,因著黃冉冉的緣故,司華誠均未露面,現在他親自來接她出院。
“黃冉冉還沒找到?”司華悅換好衣服從洗手間出來,隨嘴問了句。
“找到了,已經被送回黃家。”司華誠本來挺輕松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司華悅發覺到司華誠神色不對,問。
“回去再說吧,不想提到她,煩。”
司華悅嗯了聲,雖然司華誠沒說黃冉冉的現狀,但這話明顯表明那人還活著。
不管是自愿還是被逼參與到爭搶母毒的事件中的人,死傷無數,但唯獨黃冉冉像一個局外人般毫發無傷。
當然,除了流產的事,那是屬于她的私生活問題。
“想去哪兒?”上車后,司華誠問。
大豪里的人都來醫院看過她,但自從落海住院后,妞妞他們卻被禁足。
不用想也知道妞妞這些日子一定過得非常煎熬。
所以,司華悅決定去出租屋。
“哥,你讓人把妞妞和初師爺他們帶去出租屋吧。”司華悅說。
“行,”司華誠發動車,從后視鏡里看了眼正在翻看手機的司華悅。
“下次記得把手機和身份證放岸上,營業廳的人都快把你的身份證號碼背下來了。”他調侃了句。
司華悅上一次落海是邊杰通過關系給她辦的手機卡。
這一次落海,又是連著身份證一起丟了。
司華誠托人給她辦卡,結果人家一聽怎么又是這人,都搞不懂司華悅怎么連番丟手機,還丟身份證。
司華悅苦笑,她也不想啊,能提前知道落海,別說是手機了,她會連外套都不穿,僅穿一件泳衣攜帶一個救生圈。
路上司華悅接到顧頤的電話,說是晚上才能返回奉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