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和謝天從未見過這么多的錢,紅彤彤的一堆“磚塊”讓她們倆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不會是假幣吧?”謝天和妞妞小聲問司華悅。
司華悅雖然不差錢,但金錢于她只是一個數字,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現金。
“應該不是。”她說著將整整四十塊紅磚分成三份,三個人展開衣襟兜著下樓。
直到進入她們三人的小天地,妞妞和謝天才歡呼起來。
“哎呀,有錢的感覺真好!”
“我們也是有錢人了!”
司華悅搖頭苦笑,找出一個袋子將四十萬裝起來。
這錢她想等明天初師爺過來時,商量下是先買個保險柜鎖起來,還是存進銀行。
金錢驅動下,妞妞早上五點就起床了,做了七人份的早餐。
謝天屁顛兒地給馬大哈兄弟送上樓,結果那哥倆在倒時差。
初師爺聽說了租金的事,雖然面上平靜,但心里也是高興的,因為他知道這里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和薪資。
自從被捕,原計劃一一被顧頤識破后,他便已經認命,從未想過會活著走出虹路的大門。
盡管他現在是一個注銷戶籍的死人,但他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再生。
顧子健和司文俊給他指出兩條路,一,將來判決下達后,與虹路簽下生死合約,將畢生所學毫無保留地奉獻給國家;
二,帶著查理理離開虹路,跟隨在司華悅身側為她所用,但身份在踏出虹路的那一刻起便是死人。
他選擇了后者,因為他覺得司華悅是一個可交之人,畢竟他曾以梁針眼子的身份跟司華悅做過一段時間的朋友。
死人身份總比真的變成死人要好,好死不如賴活著,誰也不想死,更不想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實驗基地。
他很清楚顧子健和司文俊不可能放心將他放在外面,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感覺到隨時隨地的盯視。
如果他言行上稍有紕漏,相信那些看不見的監視者會毫不留情地教訓他,或者殺死他。
他除了全身心地給查理理治病,忠心地為司華悅效命,別無他路可走。
在司華悅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平等相待的關心和保護,仿佛他依然是曾經的那個梁針眼子。
同時,他隱約察覺到司文俊似乎是在加速栽培司華悅,就差沒“拔苗助長”了。
他對司家所有的成員都非常了解,司華誠是一個罕見的奇才,但他的才華是在搞科研上,經商只是一種被動的作為。
將來如果將司致集團的重擔全部放到司華誠一人的肩上,恐怕他擔負不起來。
而司華悅就不同了,這個女孩看似大大咧咧,實則思維縝密,且善于觀察。
尤其在經歷了種種的背叛和傷害后,她變得更加地成熟穩重。
在她的身上能看到褚美琴的影子,這是一個適合經商的女強人的苗子,只可惜在監獄里耽擱了十年的青春。
每想到這十年的青春是他造成的,對司華悅,他便生不出二心。
“每個月十號可以定為發放工資日,現在房子連一半都沒有租出去,我們暫時以基本工資加提成來支付每個人的工資。”
初師爺對司華悅建議道。
初師爺曾領導過一批人,雖然很不正規,雖然最終換來的是背叛,但領導和指揮的路數大致相同。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正因為被背叛過,正因為曾失敗過,所以,他愈發深析人心,懂得什么方法是有效的。
“買一臺保險柜,把錢先放進去,別的租戶恐怕不會給我們現金,等哪天需要現金的時候,我們可以省去跑銀行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