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薇薇看出達哥的尷尬，暗暗笑，咱們都是在底層摸爬滾打的人，誰裝誰看不出？說到底，大家都是人精，就別裝了。敞開來說話做個爽快人不爽么？
戚薇薇微露認真：“達哥，謝謝你對我們家申田的照顧，我想問申田是怎么回事？”
達哥更緊張了，連連擺手：“沒沒沒，沒大事，申田老弟就是壓力大了，讓他回來傳傳氣，他……”
“達哥。”戚薇薇揚手打斷。
達哥一臉小弟模樣：“姐您說。”
哎，戚薇薇嘆口氣：“達哥，我和你一樣，是個打工的，如果因為這座老宅，我想告訴你，這老宅有貸款，我每個月要還貸款，是個房奴。”
達哥怔住了，戚薇薇那么坦然地說出了真相，自己那落魄的一面。
“如果因為赫炎，我跟你說過，我和他真沒關系，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們家申田被辭退的原因，您真實的回答才能幫助他成長，如果您真把他當兄弟的話。”戚薇薇說完，真誠地看達哥。兄嘚，咱們輕松點好不？
達哥看著愣了好久，怎么更尷尬了呢？！戚薇薇的平淡，反而稱出了他的趨炎附勢，太tm丟人了！人家姑娘明明跟大佬是朋友，但從來不靠人家大佬，就這做人的態度，就讓人服！
他真是在大城市太久了，他墮落了。
趕緊擺正姿態，人家表姐是真為申田好，他也不能再來虛的。達哥先喝口水，壓壓自己的窘迫，認真地說出：“申田他……不太討領導喜歡……”
戚薇薇心口一塞。在工作里討領導歡心什么時候成為衡量這個人是不是人才的標準了？但事實告訴你，還真是。
達哥趕緊解釋：“其實我們家領導還好，但申田說話您是他表姐應該知道，他就說個沒完，我們家領導說話他也在說，然后我們家領導就說不了……”
戚薇薇扶額，懂。
“業務能力上，其實申田在聊天主播中成績是可以的，但不能光靠聊天，他有點……自負，不愿聽公司的安排和意見，他形象也很好，公司想培訓他，教他唱歌跳舞，他也不是很配合……”
戚薇薇開始擰眉，這點，她肯定站申田，自家崽崽不愿的事情，不能逼。這也是當初戚薇薇在掉入河中，被清涼涼河水給拍醒的事。要找回自己的初心，尊重每一個求職者，找到他們自己想要的，喜歡的工作。
“然后申田他……”達哥欲言又止，“他好像氣量有點小，我們有個新人超過了他，我讓他跟人家學學，他就……他就爆了，掀了桌子，還打了那個新人。”
戚薇薇有點驚訝，申田那么大脾氣？不過，人家是神仙，你讓他跟凡人學？也不看看她家那些仙崽崽，有幾個一開始會虛心學的？一個個可都是心高氣傲，把凡人看作螻蟻的！
后來被虐過了，才放低了姿態，開始虛心學習。這次，是她戚薇薇不好，沒有讓申田在鏡心院里好好過渡一下，以為他脾氣好，但其實，因為他總是說話把他的真性情給掩藏了下去。或者……正因為以前沒有人去在意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他才會這樣滔滔不絕地說話，為了多一點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