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柳筱婷接近暴走,她哪里知道張德武在瞎比比,還真的以為我見到美女就走不動,才會與嚴穎鬧起來。
“渣男!”
果不其然,柳筱婷狠狠刮了我一眼,說了兩個字,再也懶得看我,拉著她的兩個小伙伴直接走了。
“喂,班長,不喝酒了嗎?”
直到這時,張德武把我捂住他嘴巴的手挪開,后知后覺的朝著憤然離去的柳筱婷問道:“我是不是說錯話,惹你生氣了嗎?”
柳筱婷沒停下腳步,與兩個女同學并肩繼續往前走,我很想追上去解釋,但見到畢發達跑了過去,我只好打消了念頭。
然后,我沒好氣的看了懵逼的張德武一眼,我說哥啊,以后說話注意察言觀色,你把我說成了一個沒良心的大色狼,就連人家柳筱婷都看不過去。
張德武張大了嘴巴,驚得可以塞下一枚咸鴨蛋,他問我難道不是那么回事嗎,你剛才與柳筱婷在卡座眉來眼去的,不是看到大美女都快流口水了么?
我說滾,張德武就哈哈一笑,指著追上去的畢發達給我說:“我看得出來發達很喜歡柳筱婷,但柳筱婷似乎對他不感冒,反而對你小子有意思。不過我必須得給你說一聲,無論柳筱婷是不是喜歡你,但她今晚是畢發達帶出來的,你就得給畢發達面子。”
我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否則我又怎么可能難受了那么久,而且眼睜睜看著柳筱婷離開,我都不敢追上去。
見我神情有些沉重,張德武嘆息一聲:“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啊呸!
我很想呸張德武,但還輪不到我,呸張德武的另有其人。
張德武剛說完那句話,酒吧里走出了雙胞胎的弟弟,他沒好氣的沖著張德武說惡不惡心,都你媽啥年代了,還生死相許。
張德武的臉色一沉,反手就給了弟弟一巴掌,嘴里罵罵咧咧的說:“老子在這里吟詩,你特么的算老幾,瞎比比個啥?”
張德武的力氣很大,一巴掌扇得弟弟牙血都冒了出來,還被打得搖搖晃晃站不穩,要不是哥哥走出來攙扶住,弟弟保管跌個狗吃屎。
“哥,他打我。”弟弟捂住臉,流著牙血,給雙胞胎的哥哥道:“弄死他!”
哥哥喊了一聲夠了,他還算懂理的人,知道是自己的弟弟蠻橫無理,他先說了聲抱歉,也沒再跟張德武糾纏,反而問我為啥要欺負嚴穎。
如果是弟弟問我,我絕對懶得解釋,但哥哥一晚上對我的態度比較友善,于是我也就給他說了一下嚴穎說的那些話,聽得哥哥直皺眉。
等我說完,哥哥還幫嚴穎給我道歉,他真的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在弟弟還要多嘴的時候,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然后給我頷首,重新走回酒吧。
沒多久,哥哥領著眼眶都紅了的嚴穎走出來,我看到嚴穎顯然哭過,她見我站在門口,朝我呲牙咧嘴,還不忘捏了下粉拳。
知道嚴穎恨我入骨,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楚思麒,有機會再見!”
沒想到,哥哥離去時,還給我招手道別,我也禮尚往來的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三人離去,張德武突然道:“那對雙胞胎,給你打招呼的那人,比那個囂張的弟弟還陰險。”
我說是嗎,怎么看出來的?
整個一晚上,哥哥都顯得較為得體,我就沒發現陰險在哪里。
張德武說你小子還是太嫩,何為雙胞胎?不只是長得像,就連心性也差不了多少。
張德武就像個心理學教授,淳淳教誨般的給我繼續說:“你看那個弟弟,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不知道收斂;但那個哥哥,卻儼然一副正人君子做派,其實那家伙在裝。你沒注意到,那家伙的眼神里充滿了奸詐,見到自己的弟弟被我打耳光,他都能忍得住,反而跟你扯淡拉近關系,可見那家伙心底有多么的陰狠。以后少跟那個哥哥來往,那種人,吃人不吐骨頭。”
我覺得張德武說得有道理,要是換做我被人打耳光,張德武絕對不會管打人者有啥理由,挽起袖子就是開干。
但雙胞胎的哥哥,卻真的能做到無動于衷,其實那都是假象,說不定哥哥心里早就恨不能弄死張德武,只是哥哥知道,他們個子矮小,絕對干不過張德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雙胞胎的哥哥做得很好,而且當時還頗有幾分大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與我是兄弟。
“人心隔肚皮,別覺得每個人都像哥一樣純真待你。”
張德武打著酒嗝,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你純真個幾把,滾蛋!”我佯裝罵他,還踹他進酒吧繼續喝酒,但實際上,我無比的清楚,這個世界上,張德武絕對是純真對待我的人,他可以把最好的給我,而且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