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壯壯對面坐下,我說壯壯哥你可真是讓我震撼,你在二中橫著走,都沒人敢說個不字吧?
熊壯壯大口吃飯,他吃相不太雅觀,但與他的大塊頭相對稱。
熊壯壯說:“在二中,我才不敢橫著走,你也看到了,就在我們班,班花就對我兇巴巴的,老是打罵我,我都不敢還口也不敢還手。”
我哈哈一笑,說那是你在讓著柳筱婷,你要是不讓她,一巴掌可以把柳筱婷扇得懷疑人生。
說著話,我還把左胳膊的青腫露出來,說你看吧,這就是你輕描淡寫的一巴掌,差點沒把我的胳膊給卸掉。
熊壯壯大笑,笑得都噴飯了,他說你個棒槌也真是沒用,沒幾把能耐,也敢蒙面去襲擊人。
我見熊壯壯心情好,就趁機問他為啥那時會跟冷遠航在一起?
其實,我已經知道當時熊壯壯是在找冷遠航借錢,只不過我不能直接說出來,熊壯壯愿意說,他自己會說。
熊壯壯也沒藏掖,便說:“我家里窮,條件不好,我勤工儉學掙到的錢,剛夠家里與我在校的開支。前兩天,我弟弟病了,需要錢,我就找冷遠航借。”
他說的不復雜,但我卻聽出了無盡的心酸與無奈,唯有同命相連的我,才懂得熊壯壯的不容易,他說的弟弟,應該就是熊爺爺撿回來的那個孩子。
“結果呢?”我順口問了一句,沒提及熊壯壯的家人。
“沒結果。”熊壯壯繼續大口吃著飯菜,語氣平靜的說:“我看出來襲擊者是你之后,我沒追擊你與畢發達,冷遠航就沒借錢給我。”
我心中一陣內疚,忙問熊壯壯,為啥不追擊我們倆?
熊壯壯說還能為啥,就是看你小子順眼。
我感激不已,正要說謝謝,沒曾想熊壯壯又說逗你的,他之所以放了我一馬,主要是因為柳筱婷,看得出柳筱婷與我關系匪淺。
還真是因為柳筱婷!
我心頭稍微有些失望,要是熊壯壯真因為看我順眼而放我一馬,那意義不一樣,反之為了柳筱婷的話,我覺得在靠女人被保護。
當然,我不是大男人主義,因此僅僅一會兒,我就心態平和,我說壯壯哥,無論因為誰,總之謝謝你放了我。
熊壯壯擺手說小意思,讓我最近別再去襲擊冷遠航,說那天冷遠航受到驚嚇,已經花錢請了好幾個學校籃球隊的大個子保護。
我說謝謝壯壯哥,我知道了,又問熊壯壯需要多少錢,看我能不能幫著想想辦法。
畢竟,熊壯壯沒能借到錢,都是因我而起,哪怕我負債累累,但我還是想幫熊壯壯。
熊壯壯說錢的事情已經解決,他沒說怎么解決的,我也不好深問。
我們倆在包間里吃了大半個小時,聊了不少話題,直到我接到了張德武的電話,我們倆的聊天才不得不打住。
當著熊壯壯的面,我直接按下了接聽鍵,不過熊壯壯卻不想聽我的私人電話,他說先走一步,然后出了包間。
我朝著熊壯壯喊了一聲壯壯哥再見,電話這時傳來了張德武的聲音:“臥槽,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么?”
我說別幾把瞎扯,有話直說。
張德武說聲沒勁,讓我馬上去我們初中的學校。
我問去那邊干啥,張德武便道:“我在這邊等你,你保持手機別關機,隨時可以聯系。”
我覺得張德武神神秘秘,就不耐煩的說哥啊,到底啥事情,如果沒大事,我懶得跑,畢竟從二中到初中學校還得步行半個多小時。
“我看到了你姐,不是你姐,是蘇蕓兒。”
張德武那邊,急忙道:“我見到她的時候,蘇蕓兒帶著口罩,但我還是一眼認出她了,她現在就在我們初中學校門對面的一個熱飲店,跟一個糟老頭在眉來眼去,你趕緊過來啊,你小子被綠了。”
臥槽!
一聽到是蘇蕓兒,我馬上說這就過來,還急忙掛了電話,但很快意識到張德武最后一句話在瞎說。
我特么的又不是蘇蕓兒的男朋友,假如蘇蕓兒真與那個所謂的糟老頭有什么情況,那也是冷遠航被綠了,關我毛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