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老朋友哦?”我裝傻的這才正視著病床上幾乎睜不開眼的苗偉:“你們也聽到了,這些病友們叫我楚護士,我兩天前,還是內分泌科的男護士哦。”
我說著話,走近了苗偉,臉上帶著關切的表情,問道:“苗偉,你這是怎么啦?”言談之下,好像苗偉大小便失禁要死不活和我毫無半點干系。
“我兒他……嗚嗚……”撲在苗偉身上的婦女原來是苗偉的母親,婦人一見出現的我是兒子的老朋友,立馬哭得越加傷心了:“小偉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打成了這樣不說,現在來到市醫院,先是外科無能為力,把他轉到內分泌科。結果病況越加惡化,就在我們討說法的時候,那個兇巴巴的女醫生打項鏈男不說,還要拿剪刀威脅我們,嗚嗚……”婦女越說越傷心,到最后變為了泣聲。
“還有這種事?還有沒有公理啦?”我大義凜然的叉著腰,看向了成潔池,問道:“成醫師,阿姨說的那個兇巴巴的女醫生是不是你?”
說話間,我擠出了一個眼神。
成潔池心中一笑,她知道我這是又要幫她了。
“我沒有,我哪有打人還要拼命的?可兒,你說我有嗎?”成潔池一臉無辜的詢問著身旁的女護士。
“楚護士,你別聽信讒言,成醫師哪有打人啊?完全是這些人胡說八道,你不信看看嘛,因為病患傷勢嚴重,所以他們發脾氣,在病房里砸東西。我和成醫師趕過來阻止,結果卻被他們倒打一釘耙!”可兒自然是站在成潔池這邊的。
“你放屁!”病房里的人肯定不干了。成潔池和女護士這是要顛倒黑白了,這怎么能成?
“兄弟,對女士說話要客氣一點,憐香惜玉,你不懂嗎?”我對著項鏈男一笑,說道:“什么放屁不放屁的,很粗魯,女人不喜歡我們男人這樣粗口的,是不是啊,女士們?”
我這一問,是針對病房外的一些女人笑問的。
“呵呵,是,我們最討厭男人嘴里含著大便!”有女人附和笑道。
“啪!”我的巴掌拍在了項鏈男肩膀上,臉上揚起真摯的笑容,說道:“兄弟,你也看到了,女人不喜歡我們含著大便說話,謹記!”
“哈哈……”病房外頓時傳來了笑聲,看楚護士那是循序漸進的在幫兄弟認識粗口不好,其實是在挖苦項鏈男。這樣的做法,使得嘴里含著大便的男人,臉上羞得通紅,卻又找不到還嘴的辦法。
“阿姨……”我放下手,轉向了不再哭泣而看著自己極為迷惑的婦女,笑道:“打人這事還真不好說,現在我們也看到了,成醫師閉月羞花般的嬌滴滴,要說她動手打一個小孩子我還勉強試圖說服自己相信,可是你說她打項鏈兄弟,我就不怎么信了。原因很簡單嘛,成醫師手中沒有任何兇器,而對方是一個大男人,怎么會被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打得無法還手呢?”
成潔池咬著嘴唇,使勁不發出笑容來。我的可愛之處就是,我在解決她的窘況的同時,還用‘閉月羞花’、‘嬌滴滴’的字眼夸贊自己。嘻嘻……
“是不是啊,門外的明眼人們?”我又把臉轉向門外看熱鬧的人群。我這話問得可藝術了,要是外面有人說不是,那就不算明眼人。即使,他們之中不少人是看到成潔池把手術剪忙慌慌的放在手術托盤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