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托洛茨基的存在,但是并沒有搭理他。
“我,我們,咳,嗯”費舍爾拉了拉領結,努力站直,“我們會將弒君者的爪牙送交軍法會。明天早上,他就會被處決,埋進戰壕里。”
沒有人說話,房間里只有奧菲莉亞銀牙緊咬發出的咯咯聲。
在這一瞬間,費舍爾還以為自己在面對一頭瘋狂的雌獸,隨時會將自己撕成碎片。
“休想。”
紅眸愈發閃耀。費舍爾汗流浹背,怕的雙腿都抖了起來。就在他要屈服,匍匐在地求饒的時候,托洛茨基突然攔在了他的前面。
“收起你的把戲,小妞,莫非你想挑戰憲兵與軍法會的威嚴,”托洛茨基喝道,“我勸你好自為之,我們會好好問問米典麥亞,究竟還有哪些隱藏的叛賊和同謀。我知道,這是個艱苦的活,這些人都嘴硬,憲兵們可能不得不上一些特別手段。”
費舍爾突然感覺壓力一松。那顆紅色的眼眸令人窒息的威壓竟然消減了一些。
有用唉,有搞頭,有搞頭啊
他迫不及待的去聽托洛茨基接下來的話。
“在這次叛亂中,為了調查幕后的真相,元老院已經批準了使用自白劑和鉆心咒。尤其是那些死硬分子。你知道的”
托洛茨基慢慢的走上前去,來到奧菲莉亞的身邊“有時候,調查會發現,哎呀,真的冤枉他了。可是,遺憾的是,經過一整天的審查,這位可憐人的腦袋已經成了糊糊,再也不能用了。”
他微笑著,伸手摟住奧菲莉亞的腰,在她的耳邊低語“真的,還不如此死了好。”
奧菲莉亞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打開在腰間上上下下的手“我認為,對米典麥亞的調查不需要這些手段。”
“嗯,也許是的,但是憲兵處那邊也得有論據不是么得有人說服他們。”托洛茨基的手放的更低了,在起伏的曲線上用力揉捏著。費舍爾不禁蠕動了一下喉嚨,咽咽口水。
“我能給你論據,但是需要時間。”修托拉爾小姐的語氣明顯軟了許多。
“時間,可是很昂貴的,”托洛茨基笑著回望了費舍爾一眼,“你說是不是我想,你可以叫來巴東和溫斯頓,聽聽他們的意見。”
奧菲莉亞臉色變的蒼白“一個小時,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半小時,這是你僅有的,”托洛茨基點了點頭,“我們會召集兩位證人,不能讓軍法會等調查結果太久。”
看到修托拉爾小姐離開房間,費舍爾仿佛做了一場夢
“我沒有想到,你太驚人了,了不起的托洛茨基。”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理解了真正的力量,也能做到。這個世界,已經將如此的權柄賦予我們,自當肆意妄為。”
“可是,她會不會去找拉納,他們關系也不錯,甚至會找到執政官。”
“蠢貨,你又來了”托洛茨基喝道,“難道執政官會在這種時候,為了一個弒君者的爪牙出頭。你要知道,他可是注定要離開拜耶蘭,去和弒君者交戰的。難道他會為了這么個小卒,令睿智的元老院不安么
“何況,半個小時,走公文都來不及。”
提豐號自安諾克返回,正在寧靜海上疾馳。這片被大陸包圍的海域卻是波瀾不驚,給人一種心悸之感,仿佛它正在醞釀著不可想象的氣勢,即將以前所未有的驚濤駭浪掀翻整個世界。
“今夜星空很美,”格里菲斯手腳并用的爬到桅桿上,遞上一罐熱可可,“可別著涼了。”
嘉拉迪雅坐在高懸的桅桿上,任由夜風吹拂黑色的長發。
“是啊,星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