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見習修女帕西菲卡,”瘦弱的女孩子舉了舉自己的法杖,“我也能幫忙。”
村民們立刻就把年輕的冒險者們安置起來,欣喜地給他們指點傷者的位置。在這樣深沉的黑夜,和更多的同類聚集在一起也讓人安心。
……
村莊的大門被草草堵住以后,格里菲斯找到忙碌的見習修女,溫和地問起前后的情況。
“本來是很順利的,”帕西菲卡怯生生地說道,“我們抓住了哥布林,奪回了艾西斯先生的包裹。就在大家收集戰利品的時候,一個本來應該死掉的哥布林跳了起來,用匕首刺穿了巴度的腹部。”
說著說著,見習修女捂住嘴,低聲哭泣起來。
“我向仁慈的大地母神祈禱,祂給予了慷慨的恩賜,巴度的傷口也開始愈合了。他還笑著說沒事了。”
“但是,幾分鐘以后,他就痛苦的慘叫起來,用手伸進自己的腹部,扯出,腸子……”
哥布林的武器上有毒藥。格里菲斯大致猜測到了情況,接著詢問道:“你們有沒有嘗試解毒。”
“試過了,我給他服用了解毒藥劑,”艾西斯先生接過問題,“是金銀花,寧神草,寒露楓息和司奎的混合劑,這是一種常見的泛用藥劑,對妖魔的糞便和毒草制成的毒藥效果應該很好才對。”
法師學徒一邊說,一邊拿出自己的藥劑給格里菲斯聞聞。
“我和艾西斯努力把他的腸子塞了回去,”少年劍士安迪補充道,“巴度也許是疼瘋了,竟然要求我們把他的腸子拿走。”
治療神術和解毒藥竟然都沒有用。格里菲斯覺得這已經進入了自己的知識盲區。
接下來只能看看巴度的運氣,看他能不能堅持到送回鎮上。
讓村長留下一些值夜的村民以后,格里菲斯爬上一個房頂,找了塊平坦的地方躺下。
房頂的干枯稻草穿過衣甲的縫隙,刺的人難受。剛才戰斗中損壞的皮甲和鎖甲還有好幾處扭曲的凸起,讓人非常別扭。這樣的情況下睡去不但睡不好,安全也沒有保障。
但是,如果現在不睡覺,不僅疲憊的身體吃不消,就連大腦都無法維持清醒的思維。如果可能的話,格里菲斯想和嘉拉迪雅輪換著休息警戒,但是精靈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自從冒險小隊出現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格里菲斯也不想在底細不明的冒險小隊附近休息。他嘗試著嚼了幾塊肉干,嘴里都是發苦的味道。這是體力和精神力消耗過大的征兆,需要盡快睡眠。
他也不敢脫下甲胄,就這樣倒在房頂上稀里糊涂的昏睡了過去。
等到了明天早上,鎮上的援軍趕到,便安全了……這個念頭就這樣在見習騎士的心頭縈繞。
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睡了多久,格里菲斯突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某種難以描述的異樣刺激著他的神經。
村莊里黑沉沉一片,頭頂的紅月不知何時已經染成了碧綠色,投下淡淡的邪意光芒。四周沒有一點人類活動的氣息。
格里菲斯心中一驚,急忙從屋頂和矮墻上向著正門的崗哨靠近。只見昏暗的光線下,兩個村民抱著木槍正在房頂上熟睡。
“醒醒。”格里菲斯用劍鞘拍拍他們的腦袋,厲聲喝道。
村民立刻一骨碌醒了過來,驚恐的看著見習騎士,好一會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