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的投射!”
為時已晚,格里菲斯的機動力無人能比。他已經借助馬速完成迂回,拉開人群的間隙向著巫師全力擲出,凄厲的風壓擦過拼死追來的安格斯的腦袋,一聲凄厲的慘叫在他身后炸開。溫熱的血點飛濺到他的臉上。
最后的巫師終究沒有逃過格里菲斯之手。
一聲慘叫在邪教徒眾人的耳中聽起來無疑是宣告滅亡的預言。那股阻滯格里菲斯的疾風也已經消散。
“唯一能夠控制他行動的巫師們已經全滅,事不可為,我先撤退了,”約爾根低沉說道,“甲騎格里菲斯,我記住你了,下次一定會取走你的性命。”
他的話音剛落,身上的某個飾品就閃爍虛幻的光芒,如同海邊的泡沫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三次沖鋒。邪教徒已被殺9人,逃亡1人,殘余10。
……
狂徒和其他人一起發瘋似的在戰場上跑來跑去。計劃完全亂了套。
他們的團隊起先還能和那個甲騎兵打的有來有回,但是突然間目標就變成了一灘爛泥,真身從煙霧中出現,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技術都大幅度提升,轉眼間就打碎了他們的防御,把團隊領袖和主要成員殺的七零八落。
甚至連神秘的約爾根都不顧造物主的懲戒而逃亡。
短暫的平靜之后,格里菲斯第四次從煙霧中殺出,剩下的十人亂成一團。每一次沖擊后他都快速離開,潛入煙霧中隱藏,然后再仗著自己的馬速沖擊防守薄弱的角度。
在剛才的戰斗中奮勇抵擋的防御副手安格斯首先被殺,他本來就已經被傷了胸膛,還沒有恢復過來就被盯上,甚至來不及躲藏到隊友的掩護中就被一槍捅了個通透。
“和他拼了啊!”隱刺大叫道,帶著人飛身上前。
多么兇悍的邪教徒啊!他們就不會恐懼和氣餒嗎?
格里菲斯都有些震撼,似乎邪教徒是鐵了心要戰斗到最后一人。
一把尖刀扎穿他大腿上的鎖甲,險些就讓他從馬上跌下來。他的胸甲上插滿了箭矢,像只豪豬一樣橫沖直撞。
格里菲斯忍住疼痛,用一把還未消散的冰槍擲去。不遠處一個正在瞄準他射擊的射手被射穿肚子倒飛出去。他緊接著拔出長劍,朝著一個正要把他拉下馬的戰士迎頭劈下。劍刃劈開戰士的頭盔,嘭的一聲斷成兩截嵌在戰士的頭顱里。
手中的血棘正在瘋狂地鳴叫,為豐盛的祭品狂歡。
狂躁、殘忍、暴虐的念頭開始一個接著一個涌入格里菲斯的大腦,驅使他踐踏滿地的尸骸,返身屠殺那些還在守衛入口的少年兵,燒死山上的平民,然后把美貌而神秘的阿蘭黛爾盡情凌辱。
“你在等什么?你還在磨蹭什么!有了這樣的力量,還有誰敢擋在你的面前?”
格里菲斯感覺到自己在大量失血,邪教徒密密麻麻的攻擊已經給他留下了十幾處創傷。戰斗中斬殺的敵人的鮮血正在持續治療他,但是漸漸的,他發現這點治療也已經不能滿足自己。
需要更多,更多的鮮血和力量!
血棘的聲音已經變成了渾濁的囈語回響,引誘他完全放開自我,接納這把武器。
“你在猶豫什么?終究是凡人的身軀,在我的力量加持下也差不多到極限了吧!”
血棘的低語無窮無盡:“你會被殺的,雖然你重創了這些邪教徒,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神靈注視,最后被消耗殆盡而死的一定是你!”
“快接受我,接受我!”
“就要沒有時間了!”
格里菲斯的大腦已經有些模糊。他和戰馬勢不可擋的沖擊撞翻了一個射手,轉眼間踏成碎肉。但是,其他邪教徒終于追上并且圍住了他,用各種武器招呼上來。
胯下的戰馬也遍體鱗傷,它高高揚起前蹄人立而起,把格里菲斯甩了出去。
“咣當!”
格里菲斯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