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斯搶過短槍又捅翻一個叛軍,突然覺得大腿上一陣刺痛。
一個叛軍從后面給他狠狠來了一下,槍頭刺穿了鎖甲護腿扎進血肉。這一擊直接把格里菲斯打的單膝跪了下去。
見一擊得手,四周的叛軍個個目露兇光。他們正要一起動手把敵人剁成肉泥,突然被一股驚人的氣勢掃過。
蝕骨的極寒席卷全身,不知是恐懼還是寒冷,叛軍們手指冰涼,雙腳如灌鉛定在原地。
在簇擁的叛軍中心,身披堅甲的格里菲斯如蠻荒巨獸般緩緩站起,寒光閃閃的雙目掃過人群,如同一頭巨熊環伺狼群。
驟烈的力量從他的身體中爆發。剛才的一擊將他的非凡能力激發了出來。
格里菲斯拔出腿上的短槍揮手一掃,銳利的槍刺切開叛軍的下顎,撕開鼻梁。他轟然轉身,朝著一個迫近的叛軍一肘砸去,被擊中的叛軍腦袋像個熟透的西瓜一樣爆裂,飛濺的腦漿和血水放射狀噴濺出來,糊了身后眾人一臉。
密密麻麻的槍頭向他刺來。這伙派來追擊的叛軍確實與眾不同,格里菲斯以手為刀,向著刺向胸甲的短槍斬去。
在噼啪作響的斷裂聲中,短槍碎成七七八八的斷片。
菲歐娜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一頭熊和群狼搏斗。雙方都沒有長武器而且極其兇殘,幾乎是貼著臉在廝殺。
格里菲斯抓過一個叛軍雙手一舉往自己的膝蓋上砸去,把叛軍的脊椎斷成兩截。同時就有兩個叛軍抓出匕首往他的盔甲縫隙里捅去。
撕裂皮肉的沙沙聲和讓人膽寒的骨裂響個不停。雙方搏斗到最后,地上已經躺滿了死狀慘不忍睹的叛軍,格里菲斯抓著一個叛軍的身體像棍棒一樣揮舞起來,往人群中砸去。
這伙堅定瘋狂的叛軍終于崩潰了,在不到一分鐘時間里,他們被失去了主武器的重甲見習騎士用手和短刀殺死了一半人,剩余的人狂叫著扭頭逃向岸邊的小船。
格里菲斯撿起兩截斷槍,向著背朝他的潰兵追去。還不等他們看見背后襲來的死亡,凌厲的殺意就朝著他們的后脖劈了下來。
叛軍一個接著一個被追上,尸體從交戰的草地一直散落到岸邊的小船。
菲歐娜捂著嘴遠遠地站著,滿地的腦袋和碎尸讓她都不知道該看哪里。一直追殺到水邊的格里菲斯根本不聽求饒的呼喊,直到殺盡了叛軍才折返回來,手里還拎了一把繳獲的長劍。
“索尼婭和大家還被困在貝特莊園的城堡里,我們昨天遭到了叛軍的圍攻,敵人很多,拉納還受了重傷,”菲歐娜焦急的說道,“因為我會一點劍術和庇護的魔咒,還穿著盔甲,大家決定先保護我突圍。”
原來如此……格里菲斯審視了一下面前的女孩。
精工鍛造的銀色翼盔、胸甲、裙甲和護手在提供充分防護的同時襯托出女孩優美的身段。胸甲上用藍色的塵晶銘刻魔紋,永駐箭矢規避和風之優雅的庇護,的確是最適合突圍的裝備。
菲歐娜注意到格里菲斯的視線,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后了一步。裙甲下藍色的襯裙隨著輕盈的腳步搖曳,比起舞會上的盛裝也毫不遜色。
“索尼婭有沒有受傷,防線還能堅持多久?”格里菲斯收回不太禮貌的視線。
“索尼婭安然無恙,暫時。諾娜和繆拉掩護我突圍一段距離以后被擊退返回城堡了,”菲歐娜定了定心神,“你知道援軍還有多久能到嗎?”
格里菲斯先是指了指南方:“南面趕來的兩個大隊的正規軍在下游處扎營,他們就算沒有被沖走也是被重創了,這也是附近唯一的正規軍。”
菲歐娜的憂愁的點點頭:“這個我們知道,回音水晶的通訊已經恢復了一些,我們能間歇性的和舊鎮方面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