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時代即將來臨!
這是新神取代舊神,改變世界的偉大時刻,怎么能不讓主的信徒狂喜和顫抖呢!
有些指揮官對于這廣場上的密集隊形提出異議,認為沒必要在廣場上集中這么多的軍隊,應當派出去,在城外集結,迎擊從全世界包圍上來拜耶蘭的主力軍團。但是,這個建議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障礙——新神即將降臨,儀式中心便是夏宮的廣場,靠近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成為主的選民,獲得美好的祝福和恩賜。
新神的注視對于剛剛從圣光的信仰中崩潰的信徒們來說是至高的祝福,就像魚渴望水一樣。不能近距離目睹主降臨于世可不行。而且,拜耶蘭軍隊還離著相當遠,根本沒必要現在出城迎擊。
“我的兄弟姐妹們!這拋棄過去,奔向新生的意志共鳴,這是我們時代的偉大精神,在儀式的引導下將為我們的主降臨打開世界的大門!
塞德利茨身披紫袍,高高舉起雙手,像偉大的統帥和神明的代言人那樣宣布。敖德薩的天空狂風大作,勾勒出攝人心魄的虛幻漩渦。偉大的生命織縷即將穿越位面的障壁。
儀式即將完成,萬眾齊聲歡呼。
塞德利茨接著用無可比擬的氣勢和崇高發布一道道命令
“調集一部分方陣兵去消滅占據了河岸邊橋頭堡陣地的拜耶蘭殘部,我怎么看他們的隊形越來越嚴整了。有六七百人吧。那些船上下來的火炮是怎么回事?迪拉茲的小隊怎么沒有把他們沉到河里去。”
荷魯斯主教站在一旁,看著山呼海嘯般吟唱的信徒以及正在越過橋梁,在廣場的岸邊展開的拜耶蘭小部隊。
“您有什么心事嗎?主教。”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荷魯斯說道,抬手指了指北方,“剛才落下的隕石和沖擊,那是諸神在測試祂們的武器。”
“噢,那個啊,沒事的,”塞德利茨帶著寬慰的笑容說道,“主的力量會賦予我們永生不滅的生命和蘊含無限可能的進化,甚至會超越那些長生的精靈。主說了,半神之上由祂處理,我們組織好儀式,盡快打開通道就行了。”
荷魯斯又說:“那支拜耶蘭軍隊,我聽說他們的指揮官是格里菲斯·德·拉文奈爾,是個年輕人,但是與眾不同,是很有頭腦的指揮官,帶著這么點部隊來發動自殺式攻擊是不可能的。他一定有某種陰謀,某種自認為可以擊敗我們破壞儀式的計劃。”
“讓他來吧,”塞德利茨呵呵一笑,“主不在乎。”
荷魯斯沉思了一會,說道:
“塞德利茨大人,請多派出一些人去拿下夏宮里頑抗的拜耶蘭貴族們,那里有拉莫爾伯爵的千金,用她來獻祭一定會讓神滿意。”
“那小丫頭有什么用?”
“很有用的,迎接神明的儀式需要幾十萬人的情感作為能量。越純粹,越激烈,速度就越快。
“在信徒面前燒死她,或者當著她的騎士的面斬下頭顱,包好送過去,清純美麗的少女凋零的瞬間,悲愴和絕望的沖擊會讓信徒的共鳴更加熾熱,您懂我的意思。她是沒什么用,但是她的凋零可以成為儀式的催化劑,讓信徒們的激情來的更猛烈些吧。對,還是燒死比較好。”
“好吧好吧,”塞德利茨派了一些人去增援,但還是嘀嘀咕咕,“雖然她是敵人,但是為了一些平民的情緒燒死貴族,尤其是伯爵小姐,唉,下不為例。”
神秘領主揮揮手,把灰色的情緒驅趕開,看著廣場上嚴陣以待的軍隊。
“荷魯斯,我們成功了。
“經過這么多日月的布局、憂慮和運作,終于到了這一天。安茹少女失控的那一刻起,敖德薩的信仰就已經被我們掌握了。我們的軍隊每時每刻都在壯大,我們的信徒無窮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