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菲斯從用餐的水手身邊路過的時候,發現他們吃的狼吞虎咽,看起來對于對貧困家庭出生在艦上干重體力活的小伙子們來說也還不錯。
“雖然看著不好看,但是也不太糟。”格里菲斯看著一堆堆用餐的水手,對艦長小聲說道。
“這是近海作戰的水兵待遇,”阿蘭黛爾輕撫著晚風吹起的長發,“那些前往破碎海和混沌海深處探險的遠洋船上的水手的生活聽說悲慘至極。他們擠在狹小發臭的船艙里連續航行幾個月,居住條件和飲食都極度糟糕,甚至可以令在監獄里服刑的犯人生出同情和悔恨之心。遠洋水手人力時常不足,官方就會把犯人送上船去服苦役。當監獄中的犯人被趕上海船當水手時,許多犯人都哭天搶地,說自己罪不至此!”
……
回到艙室以后,格里菲斯繼續閱讀報告。他時不時看一下計時器。
今晚,他有一位重要的客人來訪。
“隊長~”蘭薩達在門口敲了三下,探頭探腦的往里面張望,“我能進來坐一會嗎?”
“當然,請進,但是九點鐘你必須離開。”
得到允許得見習修女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在書架旁的沙發上坐下靜靜看書。
舷窗外的海面沉浸在黑暗與寂靜之中。待到云層消散,月亮又一次掛在天上。這個時節的月相正由虧轉盈,往日也是如此。但是,今晚的月色綠的慘然。
海水輕輕拍擊船舷的聲音清晰入耳。夜色蒼茫,水面微微晃動。似乎都融入了深邃蒼茫的大海,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神秘和詭異。
“真是不詳的預兆,”蘭薩達合上書本,在舷窗邊張望了一會說道,“我聽說過一個敖德薩人的傳說。
“在碧綠之月的夜晚,亡者之國的巨艦會在濃霧中現身。它是黑色的戰艦,用死人的指甲和趾甲建造,載著鬼魂和骸骨的大軍。那些未得到祝福死去的凡人,便會成為這艘恐怖巨艦的一部分。”
“嗯,你們最近怎么樣?”
聽起來,這東西像是“死亡”途徑的高位階封印物。格里菲斯隨口應了見習修女一聲,繼續書寫手邊的文件。
伯倫希爾號正加速向拜耶蘭駛去。有段時間沒有見面的中隊成員們會來找他們的指揮官聊天,這是常有的事,而且很讓人放松。格里菲斯不由得有些憧憬自己的小屋。
嘉拉迪雅正在裝飾那里,等我回到霍蒙沃茨,應該已經布置好了吧~
作為整個中隊最早認識的成員,格里菲斯還多次救過她的命,蘭薩達一直都很喜歡和格里菲斯聊天。她并不在意指揮官沒有接自己的話,繼續說道:
“最近一切都好,拉莫爾伯爵指揮的時候我們損失微乎其微。啊,對了,我并不是說隊長的指揮不好!
“吉爾前些日子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如果他沒有單間,就鎖在盥洗室里,每次都要半小時才出來。我問他怎么了,但是吉爾不理我。德賽說男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隊長,你覺得呢?卡蓮也覺得吉爾有些奇怪。”
“隊長,你在做什么呢?”
蘭薩達趴在格里菲斯的書桌邊,想看看那里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