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手印子立刻在她蒼白的臉上顯現。
“夠了!”
史衛克怒喝。
“她差點殺了我們!”
史衛克深吸一口氣:“先把她押下去,眼睛蒙上,手腳綁住!”
“是!”
比奇將女巫師押走,史衛克才將吊在船舷邊的安娜拉起來。
“發生了什么事,剛才?”
此時的安娜又變成一個文弱的少女,她的眼睛中沒有半點殺氣。
史衛克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足足十秒鐘,才讓薩摩將她帶下甲板。
“她在撒謊!”
船長氣急敗壞的跑過來道。
“撒謊不撒謊,會弄清楚的,你沒事吧?”
托尼爾并無大礙,但也傷的不輕,鼻梁骨差點被藤條抽斷。
環顧四周,再看頭頂,那名瞭望的水手早就被嚇傻了,藤條已經蔓延到他的腳下,若不是女巫師的法術不及時中斷,他也跑不了。
他爬下桅桿。
“船長,我們是不是進入森林了?”
托尼爾在這個水手的后腦勺使命的一拍:“白癡,森林你媽,趕緊去檢查船的受損情況!”
這名水手趕緊照辦。
女巫師被關進黑屋子,比奇回到甲板,問史衛克:“頭,什么叫唯物主義?”
史衛克捂臉,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來,唯物主義貌似不太適合這里。
薩摩捂著出血的耳朵:“老大,這是我們有史以來最失敗的一次戰斗,我們居然被一堆植物打的一敗涂地,回去后可不要跟人說這件事,太丟人了。”
托尼爾:“不,你們應該驕傲,你們和大陸最厲害的女巫面對面的較量了一回,問題是,你們敗得有點不夠體面,大人,你怎么看,她,可是你的情人。”
薩摩兇巴巴的:“船長,閉上你的鳥嘴!”
史衛克苦笑了一下:“你們不是說海上無聊嗎,好了,我們得幫助船長修理船只了。”
連續三天,圣路易斯號上的人都在清理甲板上的綠藤,以及修補損壞的船體。
當看到被擠裂的甲板,史衛克背上依然冒冷汗。
如果不及時阻止女巫師的法術,這艘船一定會被綠藤毀滅,他看見一節最粗的藤條,直徑超過五十公分,就在第二層甲板。
萬幸的是,大船的主體結構完好無損,只是上層建筑遭到了損壞,還沒到傷及到底倉。
當然,要徹底修復,還得返回船廠,有些地方沒法修,口子裂開的太大。
托列爾說,只要不遇上暴風雨,這艘船還能撐得住。
船長這樣說,史衛克放心了不少。
事情已經發生,那么接下來就得找到發生的原因。
女巫師手里的那顆種子從哪里來的,那是生命種子?
主教大人說過,女巫師上船的時候,已經徹底搜身,任何可疑的東西都不可能帶上船。
事發的時候,史衛克并沒看見女巫師手里有種子,種子是突然出現在她的手里。
是有人遞給她的?
倒霉的船長托尼爾被莫名其妙的當成了嫌疑人。
大船上,裝載了大量的種子,小麥,玉米,大豆等等,最近買買不景氣,有錢掙就行,以前最掙錢貨物有香料,絲綢,有時托尼爾還會冒險運送奴隸,饑不擇食的時候,種子,他也運。
托尼爾本來接單是將種子運往休耳斯國的納達伽港口,剛準備出發,教會的人臨時征用他的船只,并將船上的種子統統買下,還給了托尼爾一箱子金幣。
比奇根據船上有種子,就斷定,種子一定是托尼爾搞的鬼,他是奸細,應該被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