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黑衣組織成員...
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遇上危險,急救箱屬于必備物品。
漆黑的公路上,貝爾摩德靠邊停車,打開音樂播放器,挑選了一首歌曲后,接過京極真遞來的白色藥箱,打開...
拿出了一劑嗎啡,對準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扎了下去。
這時...
榊誠才發現,貝爾摩德的左肩處的衣裳,已經被血液徹底打濕了。
在剛才的混戰中,貝爾摩德也被擊中了肩膀,可她一聲不吭,甚至連抱怨都沒有。
似乎...
早就習以為常了。
因為衣服是黑色的,再加上被雨淋過,榊誠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臉色蒼白的貝爾摩德,注射過嗎啡后,看向榊誠:
“如果你右手傷勢不重的話,過來開車。”
“好。”
榊誠立刻答應。
他有什么抱怨的呢?
在他陷入重圍的時候...
貝爾摩德完全可以拋棄他,單獨撤退,這樣不會有任何危險。
可人家沒有這么做,反而挺身而出,主動顯身吸引火力,為榊誠爭取寶貴的時間。
更換座位,二人相繼處理傷口,然后繼續上路。
空調徐徐送出暖風,播放器中傳出悠揚鄉村的音樂,那是一個女人在歌頌逝去的時間,歌聲中帶著淡淡的哀傷,十分經典的挪威民謠。
聽著歌曲,貝爾摩德緩緩閉上眼睛,裹了裹身上的毛毯,眼角一滴淚水流下。
“Allmytears...”
受歌聲的吸引,榊誠瞥了一眼播放器滑過的字母: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種傷感的音樂。”
“.........”
睜開眼,貝爾摩德斜睨著他:
“你覺得我應該喜歡什么音樂?”
“豪放、狂野類型的。”
榊誠淡淡的回答:
“聽這種傷感民謠的人,一般心思都很細膩,也很敏感。”
“我很喜歡這首歌的詞調。”
她偏頭望著窗外黑漆漆的群山以及粉紅色的雷云,輕聲說:
“它唱出了我的歸宿。”
“你認為自己的歸宿已經被決定了嗎?”
眉梢一挑,榊誠問道:
“很難想象,外人眼中冷若冰山的千面魔女,竟然會認命。”
“呵...”
貝爾摩德無聲一笑,笑容里夾雜著無奈和悲傷:
“原本,我早就認命了。”
“可我遇上了她們,便想著再努力一下...”
“不論成功與否,這都是我最后的機會了。”
“提醒你一件事,這次回去后,我們要對上新組動手了。”
聞言,榊誠愣了愣,旋即說道:
“跟我講這些,合適嗎?”
“反正你早晚會知道。”
貝爾摩德將座椅向后微調,慢慢合上眼睛:
“我困了,2個小時后叫醒我。”
望不到盡頭的公路上,黑色轎車以最快的速度奔行,燈光撕裂前方襲來的黑暗,沿著來時的路,朝著紐約駛去。
凌晨1點...
紐約郊區,基德站在賓士車旁,一邊呼吸清冷的空氣,一邊眺望公路盡頭。
距離他和榊誠分別,已經過去將近8個小時了。
這8個小時里,波士頓一定發生了大事,否則不至于一點消息都沒有。
看著車內熟睡的少女3人,基德有心回去支援,可又不能拋下澤田泓樹...
“唉...”
糾結半晌,他突然下定決心:
“老子要是不回去,還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