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死者點狀出血多發生在頸部受壓水平之上,如面部及結膜。”
瞪了他一眼,榊誠說道:
“但在一氧化碳或惰性氣體中毒以及頸部未受壓迫的窒息尸體,面部及結膜很少會出現點狀出血,甚至根本沒有出血點。”
“也就是說....”
“齋藤相田的死因,是動脈破裂之后,血液涌入氣管所導致的出血堵塞,從傷口推斷,受傷到死亡的時間不超過5分鐘。”
“5分鐘?”
水無憐奈發出了質疑:
“難道是齋藤他是被人從背后用釣魚線勒住了脖子嗎?”
“不。”
榊誠搖了搖頭:
“如果是犯人行兇的話...”
“尸體上應該有掙扎的痕跡,可齋藤相田就這么癱坐在原地,背靠天臺邊緣,仿佛無法行動一樣...”
“登上天臺的樓道里有監控嗎?”
“有!”
水無憐奈重重點頭:
“剛剛我已經派人去查看了,從今天早上開始,除了齋藤相田以外,沒有人登上天臺,而且...”
“監控攝像頭也沒拍到有人離開。”
“自始至終,天臺上只有齋藤相田一個人。”
“不可能!不可能!”
背后一寒,副臺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跳著腳喊道:
“沒有人上天臺,那齋藤是怎么死的?”
“莫非對方會隱身不成!”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搞不懂的事情太多了...
齋藤相田為何要上天臺?
是誰殺死了他?
犯人的作案手法是什么?
“對,對了!”
這時,副臺長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說道:
“上次日賣電視臺發生殺人事件,犯人是用電話勾引死者的,快看看齋藤的手機,能不能回撥!”
柯南的動作最快,他從尸體的懷里拿出手機,按下回撥鍵。
嘟...
嘟...
叮鈴鈴!
叮鈴鈴!
刺耳的鈴聲回蕩在天臺之上,循著聲音,所有人緩緩回頭,一齊看向...
愣在原地,徹底懵逼副臺長。
“啊不是,我我我,我這....”
副臺長退后兩步,欲哭無淚的說:
“冤枉啊....”
“副臺長先生...”
單手插兜,毛利小五郎站了起來,問道:
“為何死者最后一通電話是撥給你的呢?”
“今天早上,齋藤相田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要辭職,我沒同意...”
副臺長連忙辯解:
“現在電視臺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我怎么可能讓他離開呢!”
“不信你們看我的通話記錄,時間就是今天早上!”
“秘書,對,我的秘書聽到我和齋藤打電話了!”
人群最后方的女秘書聽到這句話,登時嚇了一跳:
“我是聽到了,可...”
“可副臺長您當時罵罵咧咧的,是在罵人啊...”
“........”
“他要辭職我能不罵他嗎?!”
“呵...”
冷笑一聲,毛利小五郎重振旗鼓,徹底從剛才的頹然中走了出來,抬手一指副臺長,說道:
“不要裝了!”
“我看你就是在賊喊捉賊!”
嘴角一抽,榊誠突然感覺能理解柯南以往的心情了。
不愧是你,毛利小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