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20分。
天臺上寒風簌簌,在手下撤退后,波本一個人走上了天臺。
天臺邊緣處,一個頭戴針織帽的長發男子正背對著他,嘴里叼著香煙,雙手插進大衣兜里,目光平靜的眺望遠方。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赤井秀一緩緩轉身,注視著衣服上沾染些許血跡的波本,輕聲開口:
“好久不見。”
確定對方是本人之后,波本深吸口氣,身體微微顫抖,似乎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赤井!”
“我的名字叫秀一,不是國家。”
話音一出,空氣頓時又寒冷了許多,波本冷冷的說:
“你覺得這很好笑?”
“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個玩笑。”
赤井秀一舉起空蕩蕩的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這么長時間不見,你還是沒有一絲幽默感,這樣下去是找不到女朋友的,波本...哦不對,你現在叫安室透,還是降谷零呢?”
“見不得光的野犬總是喜歡躲在陰影中狺狺狂吠。”
波本舉起手槍,對準赤井秀一的胸口,想了一下,又抬高幾分,指向他的腦袋:
“蠻橫自大的人通常沒有好下場,可惜這個道理你不懂。”
“雖然立場不同,但咱們本質一樣,都是想把他們啃食殆盡的狼群啊....”
哪怕被槍指著,赤井秀一也沒有慌亂,依舊十分淡定:
“咱們之間沒有開戰的必要,不是嗎?”
“看來那位年邁的上司并未告訴你實情。”
波本笑容中充滿鄙夷:
“你我分屬不同機關,不僅立場不同,代表的勢力也不是同心同德,若是他們有意聯合,FBI何至于像個喪家之犬一般,四處躲藏呢?”
“赤井啊赤井,你至今也沒搞懂自己的定位,咱們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戰爭無可避免,FBI和我們遲早有所一戰,不過只能在暗中進行。”
“今天殺死你,不僅是替他報仇,還為了我身后的國家。”
“沒有搞懂狀況的是你吧。”
在波本扣動扳機前,赤井秀一忽然說道:
“如果我們想對你所屬的勢力動手,你以為自己能抵御得住嗎?”
“自始至終,我接到的命令都是調查黑衣組織,而非對你們發難,戰爭只是政客們的游戲,你我皆是他們手中的棋子,但他們開戰與否,全靠我們傳回去的情報,不是嗎?”
“你什么意思?”
聽到這句話,波本瞇起了眼睛,心中隱隱察覺到了對方的想法。
“我本可以和朱蒂她們一起離開,特地留下來就是為了和你說明現在的情況。”
放下手臂,赤井秀一無聲笑道:
“咱們都是在組織里呆過很長時間的臥底,琴酒他們在搞什么勾當,你應該很清楚。”
“基于剛剛的發言,可見你已經知道咱們雙方背后勢力的真實目的,戰爭并非不可避免,哪怕咱們只是一顆棋子,也能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只要咱們聯手的話。”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波本說:
“如果你值得信任,當初完全可以救下他,可你沒有這么做。”
“.......”
嘴唇動了動,赤井秀一有什么話想說,可怎么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波本無法解開的心結是什么,蘇格蘭威士忌,那個自殺在他眼前,和波本同屬一個勢力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