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城市的邊緣地帶,有一個非常封閉的鎮子,外面人叫這里“達崗”鎮,而這里的人都喜歡稱自己這個地方為“我們崗上”。
‘達崗鎮’上幾乎所有人都是警察,他們的工作就是看管關押在崗上的服刑人員,所以崗上鮮有陌生人。
而近期最陌生的一隊人馬,就是上周過來的一支地質勘探隊,他們要對崗上的礦藏進行地質勘測。
“姐你說對面山上總煙霧繚繞的跟仙境似得,是不是地下有溫泉啊?”劉悅心對劉悅冉說道。
劉悅冉道:“有沒有溫泉我不知道,但那座山上據說有毒蛇,所以爸爸不讓我們獨自去那座山上玩。”
劉悅心一點都沒把大人的話放在眼里:“切,他不讓就不去啊,我才不管他呢!有白素貞才好呢!姐你不覺得這里十分特別嗎,沒有高樓大廈卻不失繁華,沒有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卻有特別明亮的星星照亮夜空,我太愛這個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了。”
和劉悅心的樂觀比起來,大她一年出生的劉悅冉有點憂心忡忡:“心心,你說今年這是我們最后一次搬家了嗎?”
“我想是的啊,爹媽的工作調動再頻繁也不至于一年換三地方吧,在這怎么也能對付到我們中考,放心吧!”
劉悅冉和劉悅心的父母劉凱與袁素秋是地質學家,在地質勘探院上班,因為工作需要經常會帶著兩個孩子四處奔波,所以這倆姐妹的生活與學習狀況就是剛與新學校的同學們結下深厚的友誼,一個假期過后,人就不知道又跑哪念書去了。
好在兩個人都是學霸型選手,除了高知父母能輔導外,自己的自學能力也是一流。
由于地方小,兩人逛了沒有小半天,就將這趨于封閉的‘達崗鎮’逛完了,最后兩人來到了即將就讀的學校。
學校的名字非常有指向性,叫“達崗子弟校”。
所謂“子弟”就是在這里上學的都是崗上干警的子女。
學校規模不大,只有一棟二層的教學樓,下面是小學部,上面是初中部和圖書室、化驗室及老師的教研室。
學院沒有圍墻,教學樓與超大型的體育場都靠多年栽種下的高大楊樹與四周圍分隔開來,每當有風吹過,楊樹就會發出沙沙的響聲,而每當細雨過后,葉子上就會泛出或綠油油或白燦燦的光。
此刻籃球場上正有幾個男生在打籃球。
“走,看看去!”劉悅冉對劉悅心說道。
劉悅冉從小就熱愛運動,并繼承了老劉同志年輕時“籃板王”的籃球基因,彈跳力與投籃手感都極好,加上她個子高挑,每到一地,都會入選學校的女子籃球隊。
劉悅心一早就猜到她姐肯定會提議去看看這群目測打的遠不如她姐的男孩子們的業余比賽。
剛到球場站了沒兩分鐘,一個男生就扭頭對她們道:“看球的站遠點,球可不長眼睛,別打到你們又要哭著去老師那給我們打小報告,說我們欺負女同學。”
劉悅心一聽,馬上不樂意了,沖著說話的少年底氣十足地喊:“這地方你家的啊,再說球不長眼睛,你們還不長眼睛啊!嗯,不過呢,你們打的這么爛,也確實不好意思讓別人看。”
“哪來的小丫頭片子,嘴巴倒是挺厲害的,愛站就站吧,萬一出現什么情況,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就行。”那男生說完就又積極的加入戰斗了。
二十分鐘后,那男生被人犯規,在籃下罰球,球一出手,直接砸到了籃板上,然后球劃了一條拋物線,就奔著劉悅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