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建軍既然敢收徒,足見其美術功底還是不錯的,這些天的國畫練下來,較之前有了很大的突破,此刻正在畫的喜鵲就已經很像喜鵲了。
劉悅心推門一進到楚佳家屋里,就在那抻脖子喊道:“楚叔叔,我是劉悅心,我來跟你拜師來啦!”
楚建軍聽到自己唯一女弟子這清脆的小聲音,忙站出來迎接道:“心心你來的真是太正好了,快鑒賞鑒賞叔叔現在正畫的作品。”
劉悅心點頭道“哎!”
待劉悅心蹦跶過去以后,楚佳見這倆人一同站在一塊畫布前,就徹底“酒逢知音、棋逢對手、琴瑟和鳴”了:
劉悅心瞅著楚建軍的畫作十分專業的評價道:“楚叔,你這幅‘喜柿多’畫的太傳神了。你先看這喜鵲尾巴,又拖又翹,弧度自然,三根羽毛距離掌握的剛剛好,一看就是喜鵲尾巴。
你再看這喜鵲蹬的樹枝,輕盈一握,抓力十足,栩栩如生。
你最后再看這柿子樹,一個個金黃色大柿子上的光打的多么專業,遠遠一看,就跟能從樹上摘下來,拿袖子蹭蹭就吃一樣……”
楚佳聽完,在心中不無贊嘆道:劉悅心不愧是專業學過畫畫的,在繪畫領域這馬屁功夫真是拍的了得!他跟劉悅心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方隊的,上次他夸他爸那個‘松鶴延年’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幾乎都要把他的中華詞匯給掏空了。
楚建軍沒想到這個原來經常在他家吃飯,看著總是愣頭愣腦的小姑娘竟然如此內秀,眼力過人,甚為高興地放下筆對劉悅心說道:“楚佳說你也學過繪畫,國畫有基礎沒?有咱們就從國畫學起!”
只要別人敢問,這世上就沒有劉悅心不會的!
劉悅心回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曾拿著毛筆亂圖亂畫,于是十分坦誠的回復道:“會楚叔,我小時候學過幾天。”
一聽這小丫頭會,楚建軍忙重新鋪了一張宣紙到綿氈上,然后親自磨墨道:“這國畫啊,最講究的就是一個運筆,它的筆法是由點、線、面組成的,而墨法,又是利用水的作用,產生了濃、淡、干、濕、深、淺不同的變化,你比如現在我畫這個喜鵲……”
楚建軍理論講了一大堆以后,把筆往劉悅心手里一送:“心心你試試!”
等劉悅心表情圣神而莊嚴的和楚建軍完成接筆儀式,把畫筆握到自己手里以后,楚建軍又著重點了一下頭道:“畫吧,鳥是相對好畫的,咱們就從楚叔畫的這個喜鵲學起,你畫一個,讓我看看你的功底……”
劉悅心握著筆在心里道:不就照葫蘆畫瓢嗎,簡單!
于是她拿出了《唐伯虎點秋香》里“華安”的氣勢,刷刷刷幾筆,倒是還真勾勒出一只鳥,然后扭頭問道:“楚叔,看,怎么樣!”
楚佳和楚建軍同時瞅了瞅這只鳥。
瞅完以后,楚佳覺得劉悅心畫的這個“小雞吃米圖”和祝枝山畫的“神鳥鳳凰圖”很有一拼。只不過祝枝山的神鳥腦袋頂上畫了個光圈,劉悅心這個沒有。
正在懷疑他爹可能有點后悔收這個徒弟時,不料楚建軍見到這只鳥大為贊嘆道:“心心,此鳥真乃飛天神鳥,學幾天扔幾年還能畫成這樣,確實有繪畫天賦。
你看這脖子著墨多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