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顧清瑤就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那些個仆從們給嚇得面色蒼白,福公公的心里就十分的急躁。
偏生他當著顧清瑤的面也不敢再隨意開口了。
這個時候,疏影就笑著對那些惶惶不安的仆從們道:“王妃的性子最好了,你們照實說話就是了。”
說到這,她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王妃平生最為厭惡的就是說謊的人呢。”
聽著這話,那些仆從們的臉色就又白了幾分。
疏影將她們的神色變幻給收到眼底,繼續自顧自道:“之前在夏國的時候,有個膽大包天妄圖欺騙王妃的宮女就被王妃給拔了舌頭,賣到了青樓了呢!”
在這句話說完的時候,那些個仆從們頓時不再猶豫了,紛紛道:“回稟王妃,小德子說的是……是真的!”
“哦?你們確定不會再隨意更改供詞了?”顧清瑤微微抬眸問。
她雖然可以隨意處置福公公,但是她還是要以福公公惡奴欺主的罪名來收拾福公公。
她要通過這件事讓那些瞧不起蘇云琛的人明白蘇云琛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任由他們欺辱的蘇云琛了。
那些仆從們滿腦子都是疏影方才說的話,哪里敢胡言,齊聲道:“奴才(奴婢)所言發自肺腑,絕對不會隨意更改。”
這話,就是明明確確的告訴顧清瑤,他們不會再更改供詞了。
“疏影,你拿紙筆倆,將小德子之前所說的話都寫下來,讓他們都按個手印。”
“是,奴婢這就去。”疏影恭敬地答了一句。
而后,疏影就直接從一旁拿了紙筆。
為了不寫錯,她還又特意問了一遍德子和一旁的其余仆從們,這才開始下筆。
待她將福公公的罪狀都寫好,讓眾人都按了手印之后,福公公才從深深地恐懼之中清醒了過來。
“王妃!奴才冤枉啊!”
“冤枉?你是在說這些人都在說假話嗎?”顧清瑤微微扯唇,冷哼一聲道。
這福公公莫非是真的以為她是個傻子?
就是她那真的養尊處優,被眾人寵著的堂妹清婉也不會信福公公現在的說辭。
“奴才……奴才真的冤枉啊!奴才伺候了王爺許多年,一直以來都是盡心盡力地在伺候呀!”福公公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見狀,顧清瑤的眸中就飛速地閃過了幾分厭惡。
這福公公當真是將她這院子給當成了戲臺子,隨意表演了?
呵,還別說,就福公公這一秒落淚,哭得真情實感的本事,倒是要比她那渣皇大伯宮中的那些盛世白蓮花后妃們都要厲害。
他若是個女人,那絕對是爭寵的一把好手。
“別裝了,本王妃早就知道你是怎么待景王的了。”她無奈地打斷了福公公的精彩表演。
“惡奴欺主,該當何罪?”她微微側首,望著自己身邊的疏影。
“回稟王妃,在夏國的時候,這樣子的奴才是要千刀萬剮的,這乾國遇見這樣子的奴才要如何懲罰,奴婢倒是不知。”疏影恭敬道。
其實,她知道乾國會如何處置這樣子的惡奴,但是她偏生不說。
她就是要讓這些曾經輕視過蘇云琛的人自己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