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兩個螻蟻！”
盡管北疆蠱師還是嘴硬，但是她臉龐出現的汗水已經出賣了她此刻的精疲力盡。
“螻蟻不螻蟻不是你說了算的，命由天定，但我，依舊……”
還沒等葉衍說完，一旁打著瞌睡的鶴昭辭突然打了個哈欠醒了，順便給她補了四個字：“頂風作案。”
……
鶴昭辭這形容也是沒誰了，畢竟用這種詞語形容自己的應該也就她一個了吧……
于是，從那以后，鶴昭辭多了一個稱呼：頂風作案鶴昭辭。
不得不說，這個稱呼還是非常適合她的……也很符合她的個性。
“葉衍，你盡管動手，出了事，我擔著。這不僅是我巫族和北疆蠱師的仇恨，也是藥師一族復仇的機會。我是什么意思，相信我不用解釋你自然明白。”
只是鶴昭辭這么一句聽上去很輕微的話就讓葉衍熱淚盈眶，她知道，鶴昭辭如今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了讓她報仇……
想當年，藥師一族多么輝煌多么閃耀，直到北疆蠱師的出現……全族被滅啊！她是唯一一個幸存者。
滅族之仇，不共戴天。
這個道理鶴昭辭明白，葉衍更加刻骨銘心。
她一直在找機會復仇，但是自己沒本事，寡不敵眾，無論自己再怎么強大都打不過……
她不是鶴昭辭，鶴昭辭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一挑百，而她……沒有她的天賦和實力，無論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勞的。
正是因為她深知這一點，所以……她選擇了放棄，選擇了隱瞞這一切，選擇了退縮逃避。
她原以為這件事情就只能這樣了，沒想到的是……鶴昭辭居然會幫她出氣……
最感動的不是鶴昭辭的所作所為，而是鶴昭辭的那一句“你盡管動手，出了事，我擔著。”
這句話比任何話語都感人震撼。
這是鶴昭辭對葉衍的偏袒。
但是她這一舉動也是昭告著北彊蠱族一件事情：她，何其政的徒弟，為了一個藥師一族，選擇和她們北彊蠱族作對。
鶴昭辭知道，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可能會給自己的師傅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她是以個人的名義去宣戰的，并沒有牽扯上任何人。
就算這件事情追究起來，這也是她負隅頑抗的理由，北彊蠱族也不能拿鶴氏一族和何其政開刀。
不得不承認，鶴昭辭這招真的是劍走刀鋒，只差一點點便會讓很多人給她陪葬。
好在，這一把豪賭，她贏了。
就算是死，就算是萬劫不復，她也不在乎了。
看著鶴昭辭釋懷的表情，有一瞬間葉衍真的是覺得自己對不起鶴昭辭，她給她添了太多的麻煩了！她不想再讓她因為她而招惹上禍事了！這是對鶴昭辭的不公平！
鶴昭辭承受了她本不應承受的，也做了很多會得罪人的事情。
只是……她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活膩了，而是因為她只是想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在鶴昭辭看來，如果她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那她還有什么資格去守護這個世間最后的曙光！
哪怕是升級到墮神的層面，她也從未退縮過！
就在葉衍準備報仇的時候，兩股力量突然出現，彈開了她的力量。
見有救兵來了，北彊蠱族顯得那叫一個激動！
“北疆蠱師，你太讓我們失望了，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主上說了，他，不留廢物在身邊，太多余了。”
這個說話的人便是在氏族大會出現過的兩個黑衣人之一。
如果鶴昭辭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墮神的得力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