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揚拉著我繼續走,而我們也到了女生寢室樓。
但此時我的腦子里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那個女孩死的很冤屈,是不是有只鬼害她我不知道,但人性的丑陋卻在那時凸顯無疑。
她那時候精神狀況明顯不好,沒人關心她是否看醫生,是否病的不輕,是否會出事,反倒是一些人決定將她隔離。
隔離確實是保護大家的一種必要,畢竟那女孩那時的精神狀態不佳。
但現在想起,害她的不僅僅是鬼,更是人。
是人把她推進了深淵,讓她成了待死羔羊。
掙脫不開,唯有恐懼。
“就是這里了。”羅綰貞的羅盤轉動起來,她在寢室門口等了一會,轉身看向男寢那邊。
“這里陰氣很重,但是是死的,活躍的陰氣在那邊。”羅綰貞說完就去了男寢那邊,我跟著又去男寢。
學校男寢分兩邊,一邊是學生宿舍,一邊是老師的公寓樓,而羅綰貞去的就是老師住的公寓那邊,兩處相隔也只有百米。
到了公寓樓,羅綰貞抬頭看公寓樓,公寓樓有六層,而她看的是三樓那里。
我跟著看那邊,發現不尋常,其中一個房間的窗戶,竟然有黑色的氣從里面正飄出來,而且那些氣不散,在周圍彌漫。
我看著那個房間有些眼熟:“是陳子陽的房間?”
季末揚手緊了緊:“都分手了,跟你沒關系。”
“……”我無語,我不是關心好不好,我是在陳述。
羅綰貞邁步過去,走到公寓門口豪不費勁的打開了公寓門,我在一邊只能佩服,羅綰貞簡直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人,四十多歲,是個穿保安服的男人。
看他胸口,貼著校警標志,應該是學校的工作人員。
看到羅綰貞對方有些意外,隨即恢復如常,詢問:“有事么?”
羅綰貞也不避嫌,把手里的羅盤給校警看:“辦點事。”
校警不多問,轉身回去拿了一串帶著門牌的鑰匙,給了羅綰貞。
羅綰貞如進學校的那樣,拿了一張三角符給對方:“沒什么事別出來。”
“知道了,你們小心!”
說完那個人就回去了,房間的門也關上,我看那間屋子的房門,上面還有鐵柵欄,想必是很牢固了。
但我也隨即腦子里蹦出一個疑問,鐵柵欄擋得住鬼?
拿了鑰匙,羅綰貞帶著我和季末揚去公寓里面,隨手鑰匙給了季末揚。
季末揚并未拒絕,相反兩人合作默契。
而羅綰貞就如同是回家一樣,進去的輕車熟路。
公寓樓樓層較低,所以這里有六層,也就沒有電梯。
而我也來過這里,畢業后陳子陽邀請我回學校幫過幾次忙,每次我過來都到他住的這邊坐一會。
其實我知道,他的心思就是想早點落實夫妻關系,但我每次來不是生理期,就是各種突發狀況。
有一次最尷尬,他都把我壓在床上了,校長在門外找他,問他一些學術上的問題,他本打算完事了過去,但校長不走,我又放不開,畢竟第一次,結果他起來去陪校長,季末揚就給我打電話,叫我回去看一把青銅劍。
我等不來陳子陽,只好先回去。
想起來陳子陽確實倒霉,相處六年,次次失敗告終,他不劈腿,對不起這些年來的各種突發狀況。
走廊兩邊有微弱的燈光,但是燈光不是走廊里的,是學校外面的太陽能燈光照射進來的。
走廊里顯得陰沉,羅綰貞一個女人絲毫不懼可怕,反倒面容很嚴肅的帶著我和季末揚去陳子陽的房間。
我們很快到了陳子陽的房間門口,而此時,我們三人都看見,房門的下面有黑色的氣正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而房間的里面,隱約的傳來粗喘的聲音,那種聲音,就與陳子陽和我打電話說分手時候的粗喘聲一樣。
聯想到蘇曼我忽然明白過來,那天陳子陽為什么那么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