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庭沒有多說,送我回去。
車子外玄君看著我離開他才消失。
我回到住處已經天亮,因為疲憊,交代龍庭去看白子玉,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到了樓上洗了洗,看到手臂上都被抓青了。
回床上休息,沒有再去玄君那里,我也不想去了,再去就會被他識破。
但想來,他怎么來的?
本想休息一天,在去辦事,不曾想,睡著后,又開始做夢,而這個夢,竟有些過長。
我夢見天快黑的時候我才起來,門外還有人敲門。
“先生。”龍庭叫我。
我穿了外套去開門,龍庭看了一眼身后,我朝龍庭身后看,竟看到玄君站在那里。
我有點意外:“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玄君言語不善,我想到他畢竟幫過我,才客氣的說能,何況我又知道,我這是在夢中,所以也并未多說什么。
只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冷著臉看我,見他冷著臉,我只好低頭看了看我自己,覺得也沒什么問題。
“我有些事和你說。”
玄君說著來找我,我還沒答應他已經來我房間,而他一進來,就把房門關上了。
龍庭有些擔心,在外面叫我:“先生。”
“我還沒吃飯,準備些吃的,一會去解決白子玉的事情。”玄君在門口說道,龍庭便沒在開口說什么。
龍庭走后玄君走來看我,我看他咄咄逼人,后退了兩步。
想著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在夢境之中,怎么把龍庭也牽扯進來了,我這次的夢怎么如此奇怪?
但更奇怪的是玄君問我白子玉的事情。
“你找我是為了白子玉,是誰請你來的?”我想,玄君不可能料事如神到這個地步,幾乎到了無所不能的地步,更不可能通過夢境過來找我,只是為了白子玉。
那知道玄君并不理我,伸手抓了我一把,我立刻拉著手要躲開,他的手將我死死拉住,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寒氣凜凜。
我拉著手要收回來,玄君一把掀開我的袖子,我嚇得心口一顫,差點喊出來。
但他看著我手臂劍眉深鎖,我便沉默了。
原本青了地方,此時已經發黑,再過一會就會潰爛。
我呆了幾秒鐘,反問:“怎么這么嚴重了,他不是死了?”
“死了就沒事了?誰告訴你的?”玄君氣不打一處來,拉著我去床上。
我沒站穩一屁股坐到床上,他坐下拿出一把刀子,對著我的手臂著實嚇人,我急忙攔住他:“張教授你不……”
玄君看我:“你不是叫我師叔么?”
“……”我沉默,看玄君來者不善的眼神,想解釋,卻不知道解釋什么,難不成要我跟他說,我認錯的那個人,先前就叫師叔?那他要問我怎么一個師叔,我又如何解釋?
遲疑半天,玄君不耐煩問我:“怎么不說話?”
“不知道說什么。”生平難得詞窮,竟是對著玄君。
我掙扎著,想把手拉開,我盯著玄君的手,著實有些懼怕,但一想到是在夢境中,也不見得會疼,便沒有用力掙扎。
但玄君刀子扎進我的手臂,我立刻別開了臉。
我素來不怕我傷害別人,倒是怕別人傷害我,著實不忍心傷害自己,也沒有自殘的喜好!更不喜歡旁人傷害我。
玄君的刀子,在我手臂上劃開一個小口子,我感覺一點也不疼,想來夢里自殘也不會疼的。
但我看到手臂的樣子,要是現實中,也是要廢了。
我轉回臉看玄君,他低頭含住割開的口子,用力吸了一口,我嘶了一聲,急忙拉住手臂,推了他一下。